这天舞厅和酒吧都比较平静,阳顶天以为红毛那小子昨天给他的狠劲吓住了,不敢来了,心下冷笑:“小子,有种再来。”正笑着,突然听到门外叫,然后对讲机里一个保安叫:“汤经理快来,出事了,有人在门外倒垃圾。”阳顶天立刻冲出去,一看,又惊又怒。一台大卡车,装了一车生活垃圾,倒在了夜来香的门口,阳顶天出去的时候,卡车车斗已经收了起来,开走了,阳顶天想要追都追不上。那一车生活垃圾至少有几吨,在门口堆成一座小山,臭气熏天,而这时候八点左右,刚好是夜来香生意最火,人来车往的时候,这垃圾山一倒,过来的车子一看,立刻全开走了。舒夜舟闻讯出来一看,气得身子发抖,阳顶天同样气得咬牙。这一招,实在太恶心了。不过舒夜舟应对非常迅速,立刻安排汤安富:“分头找人,叫一台大卡车来,去建材店买铲子,所有保安全部出来,把垃圾立即运走。”她应对得力,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垃圾山就给运走了,随后又进行了清扫,终于消除了那股气味,但也大大的影响了生意,今夜的生意至少要跌一半。“肯定是那小子搞的事。”汤安富累得一头汗,恨恨的骂。“找到那小子,我要拆了他骨头。”阳顶天更是怒发冲冠。舒夜舟却没说狠话,而是皱了皱眉头,道:“就怕他隔三岔五的这么搞事。”说话间,她手机响了,接通,她眼光顿时一凝,发出锐利的光芒。阳顶天发现,这是她的一个特性,她平时极为娴静淡泊,看人时,眼眸中微微带着一点笑意,有时候眼眸甚至会形成一对小月弯,很漂亮很亲和。然而一旦碰上事情,她眸子会陡然发出光来,有一种很锋锐的光芒。这是一个外表柔弱但心中很有力量的女人。“舒总,什么事?”看舒夜舟挂了机,阳顶天忍不住问。“是那个红毛,他要十万,而且是每个月十万,否则他就要天天跟我搞事。”“他想死了是吧。”阳顶天大怒:“给我逮到,我不拆了他骨头,我不姓阳。”“可就是找不到他啊。”汤安富皱眉:“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历。”舒夜舟也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道:“我想办法打听一下,你们注意一点。”阳顶天想要开口,但话到嘴边,又绕了个弯子,道:“舒总,那家伙的手机号是多少,你能告诉我不,我有个老乡也在混的,或许他能帮着打听一下。”“可以。”舒夜舟把红毛的手机告诉了阳顶天。汤安富在边上道:“要是老板在家就好了,有他镇着,一般混混不敢来闹事。”舒夜舟看他一眼,没有吱声。“要是严三毛在,肯定要发飙了。”阳顶天暗想:“严三毛到底去了哪里。”看着舒夜舟的背影,舒夜舟正往店里走,绿色的鱼尾裙,包裹出妙曼的身材,腰与臀的曲线,圆润,饱满,却又并不夸张,她走动的速度不快,即便碰上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疾不徐的,腰臀微微款摆,在后面看,尤其的有女人味。“这样的女人,我要是严三毛,就天天搂着她,哪里都不去。”看舒夜舟背影消失,他转头,就给余冬语打电话,手机号码一报,余冬语那边果有就有资料。红毛叫陆小龙,打架吸毒,给抓过几次,是个无所事事的社会混子,他有个姐姐叫陆雪萍,因为每次都是他姐姐去领人。“我这边情况就这么多。”余冬语问:“你问这人做什么?”“这人在这边搞事,给我打了,然后这小子报复,居然倒垃圾,恶心得死,我要查一下这小子,搞定这事,给舒夜舟多一个印象。”阳顶天这么一说,余冬语也赞同,道:“行,我再打人了解一下,给你一点详细的资量。”警察要找资料,不一定是电脑档案里的,因为他们手中有太多混混的资料,随便找一个这一带出名些的混混,就能把事情摸清楚。果然,没过多久,余冬语就打电话来了,告诉阳顶天,陆雪萍是给一个叫沈通的人包养的,沈通是四通有限公司的经理,做运输起家,后来涉足建材和房地产,黑白两道都沾,现在是政协委员,外号通爷。“原来有个便宜姐夫。”阳顶天冷笑:“难怪比一般的混混嚣张。”他拿到了资料,去找舒夜舟。舒夜舟办公室在五楼,听到敲门声,叫了声进来。“咦。”阳顶天一皱眉,他听出舒夜舟声音有些不对,好象微带着一点痛楚之意,如果一般人,可能听不出来,但阳顶天现在的耳力,不是一般的灵敏。他拧开门进去,舒夜舟坐在桌子后面,右手轻轻按着胸,看到阳顶天,她露出一点笑脸,道:“小阳,有什么事吗?”独眼彪那次劫持之后,舒夜舟就对阳顶天另眼相看,公开场合叫名字,私下碰到了,就叫他小阳。她虽然露出笑脸,但阳顶天进门就留了意,发现她这笑有些勉强,还有痛苦的余意未消。“舒总,你是哪里不舒吗?”他问。“是有点不舒服。”舒夜舟有些讶异的看着他:“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嗯。”阳顶天点头:“你先前的声音里带着痛苦的味道,你是胸部不舒服?痛吗?我可以帮你按摩一下,缓解疼痛。”他这话出口,猛地发觉舒夜舟眼神不对,他一想才发觉语意有错意,忙道:“不是的,我是说,你胸部疼痛,应该是气机不对,女人胸部这里气滞气胀,一般跟两条经有关,一是肝经,另一条是冲脉,肝经和冲脉的穴位都在脚上,我帮你按摩脚上相关的穴位,就可以缓解疼痛,而不是按摩那个胸部---。”他说得有些乱,舒夜舟却听明白了,看他有些慌不措言的样子,一下笑了起来。阳顶天便也笑着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