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中为首的一个接过烟,让可可给点燃,深吸了一口,扫一眼阳顶天,点头:“等着。”他说着,拿出腰间的步话机,说了几句,随后一挥手:“进去吧,枪都放下。”可可看了阳顶天一眼,阳顶天点头,他腰间插了把手枪,抽出来交给边上的守卫,可可和大丑都是ak47,也全都放下了。看他们放下枪,守卫头领一挥手:“进去吧。”并没有再来搜几个人的身。这种战场上杀出来的人,胆气要足得多,即便阳顶天他们身上有暗藏的武器,他们也并不怎么在乎。事实上,阳顶天知道,可可身上确实还带着两支枪,左右小腿上,各绑着一支,这家伙习惯就是这样,心眼多,很狡猾,胆子不大也不小,就象草原上的狐狸,一般会绕着虎狼走,但如果看到虎狼的幼崽,它也绝对敢下口。反而大丑手中就一支ak,放下了就是空手,只右小腿上插着一把军用匕首。一个守卫带着阳顶天三个上去,坐电梯,到五楼,进了一个很大的房子。房中上首,坐着一个男子,这男子三十左右年纪,应该也是混血,偏白,事实上,这边因为千年来就是欧洲的殖民地,所以绝大部份人都是混血,只是一部份人偏白,一部份人偏黑,特别白的和特别黑的,都只占百分之十左右,其余百分之八十,都是即不算白人也不算黑人的混血种。这男子个头并不是很高大,但极为强壮,他上身只穿了一个无袖的t恤,露在外面的两条胳膊,鼓鼓囊囊的净是健子肉。这人头很大,头发很长,仿佛狮子的脑袋,而他的眼神也极为凶暴,一眼看过来,就仿佛狮子瞪眼看过来一般——不仅仅是凶悍,而是真正的嗜血。阳顶天百分百可以肯定,这人就是暴狼。但真正引起阳顶天注意的,却是暴狼左下首坐着的一个女人。这女人是个纯白人,也是三十左右年纪,瓜子脸,五官精致,身材尤其火爆,她上身穿一件红色的衬衫,收腰的设计,让她本来就极为丰满的胸部更加突出,衬衫的扣子绷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会绷开。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短皮裙,一对长腿给肉色丝袜裹着,发着蜜糖一样的诱人光泽。如果仅看长相和身材,这是一个超级尤物。但她之所以引起阳顶天注意,不是因为她的长相和身材,而是她的眼晴。阳顶天几个进来的时候,她瞟了一眼,与阳顶天眼光对了一下。虽然只是扫了一眼,她就垂下头喝起了杯中的咖啡,但只这一眼,就给了阳顶天一个极其深刻的映象。如果说,暴狼给阳顶天的感觉,就象一头狼,那这个女人给阳顶天的感觉,则象一条蛇。狼看一眼,让人恐惧,蛇盯一眼,却让人全身发寒。“这女人是什么人?艳舞老板的六个老婆之一?”想起可可先前的介绍,阳顶天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不过随即就否认了:“不可能,这女人绝不是一般人物,艳舞老板娶不到她,给她当男宠差不多。”他又看了一下黑裙女人的坐向,这明显是待客的姿态。“这女人不是暴狼的人,应该也是来找暴狼的。”阳顶天做出判断:“不知这女人是什么人,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敢一个人上门来找暴狼吧。”这时可可已抢先到暴狼前面,点头哈腰的给暴狼做了介绍:“暴狼首领,我们是长颈的族人,这是我们的小酋长居里,我们小酋长接到消息,特地带了钱来赎人了。”他态度谦卑,暴狼显然比较满意,扫了阳顶天一眼,在鼻子里哼了一声:“钱带来了?”“是。”阳顶天上前一步,手抚在胸前,躬身行了一礼:“钱带来了,十万美金。”“嗯。”暴狼又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端起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这才道:“把人带进来。”随着他的话声,侧边一个门里出来几个武装人员,中间押着一个人,居里的记忆里有,正是长颈。长颈鼻青脸肿的,应该是挨了揍,他出来,一眼看到阳顶天,眼光顿时一亮,不过他没吱声,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长颈为人稳重仗义敢担当,在居里的记忆里,是居里极为欣赏的人。暴狼看向阳顶天:“人在这里,钱呢?”“我可以用银行卡转帐。”阳顶天拿出一张银行卡。“可以。”暴狼挥手示意,便有人拿了苹果电脑过来,报了帐号,阳顶天直接在网上转了十万美元过去。“你还比较痛快。”对阳顶天的爽快,暴狼显然比较满意,道:“敢来我的赌档出千,本来至少要砍下一只手,不过我看你还不错,给你面子。”说着一挥手:“给他个一刀两洞。”他话未落音,便有两个武装人员上前抓住长颈。“我自己来。”长颈挣开两名武装人员,对大丑道:“大丑,匕首给我。”大丑看一眼阳顶天,抽出匕首,抛给长颈。长颈接过匕首,走到桌边,把手掌摊在桌面上,扬手就要扎下去。就在这时,阳顶天突地往前一窜,一个箭步就到了暴狼身侧,右手一伸,一把揪住了暴狼的一头长发,左手中突然就多了一支手枪,枪口顶着了暴狼脑袋。他身法实在太快,而且暴狼也完全没有想过,阳顶天区区三个人,居然敢在暴狼的总部动手,所以几乎是在阳顶天揪着他的头发把他脑袋扯到一边,他才反应过来。暴狼眼珠子一瞪,眼中凶光暴射,喝道:“好胆。”他这一声,不知是威摄,还是欣赏。旁边的黑皮裙女子则是眼晴一眯,斜眼看向阳顶天,眼光森冷,仿佛突然受惊的眼镜蛇。可可几个则是又惊又喜,可可身子一蹲,往前一滚,滚到暴狼身前,手中枪已经举在了手里。他有两把枪,这会儿却仍然只拿出一把枪,狡兔三窟,在任何时候,他都会留着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