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管。”三妹嘟嘴:“总之男人都是骗子,没有击掌,就不算。”“好吧。”阳顶天只好无奈认栽,给她重新包扎好,道:“不痛了也别乱动啊,伤口崩开再要我治,哼哼,那就一定要先写文书,签字画押盖章还要加上证人章,我才给你治。”他说得咬牙切齿,边上的棉姑已经先笑了起来,然后其她几个黑衣女也笑了,就是刀衣姐脸上也带着了笑意,不过眼中仍然藏着谨慎。她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有着让所有男人都会垂谗的美貌,能撑了多年不倒,固然与她的头脑机智有很大的关系,但永远谨慎,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点。包扎后,阳顶天退开,玉妹棉姑几个立刻凑了过去。她们经常在枪林弹雨中出没,几乎都受过伤,要是一般的小伤就算了,三妹这种子弹卡在骨头上的伤,不动手术能把子弹一掌拍出来,而且说止血就止血,说不痛就不痛,也太不可思议了。棉姑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圆脸,爱笑,一笑起来就有两个很深的酒窝,她轻摸着三妹伤口边上的肌肤,悄声道:“真的一点都不痛了啊。”三妹脸有点红,瞟一眼阳顶天,道:“还有一点点。”她声音轻,但隔得近,阳顶天耳朵又尖,就哼了一声:“撒谎的姑娘,脸上会长麻子。”三妹急了,立刻反驳:“才不会。”她这样子,明摆着就是在撒谎,棉姑几个忍不住都笑出声来,但看向阳顶天的眼光中,却也透着佩服。这一手,实在太神了啊。刀衣姐眼中同样带着一点佩服,问阳顶天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哦,我叫阳顶天,太阳的阳。”这边的人,很多都会说汉语,也能认一点汉字的,能分清杨和阳的区别。“阳顶天。”刀衣姐眼中露出思索之色:“你是华裔。”“不是。”阳顶天摇头:“我就是中国人。”见刀衣姐疑惑的看着他,便道:“我本就是中国人,不是缅甸人,不过我表姐来曼丽开美容院,我来给她帮忙,然后碰上了达班议长的女儿出事,我就揽了这活。”“又变成中国人了。”三妹鼻子耸了一下:“没一句真话。”“我不撒谎的。”阳顶天摸一下脸:“撒谎的会变成麻子脸,我好帅的,才不要生麻子,不过哪些人是一定会生麻子的。”“才不会。”三妹急了:“你就是在撒谎。”“我哪里撒谎了?”阳顶天问。“你明明是中国人。”“我是中国人啊?”“那你先前又说不是。”“我先前根本没说我是哪国人好不好?”阳顶天抓狂。“可你先前让我们误会了。”三妹反驳。“你自己要误会要怪我啊。”“那当然。”三妹哼了一声:“总之男人除了会骗人,没一个好东西。”这是一棍子,抽翻全世界?阳顶天哑口无言。边上的棉姑杰的一声,可又笑了,玉妹也笑,这些黑衣女兵里,她两个最爱笑,棉姑还好,玉妹其实最多十六七岁,真正的小姑娘啊,天真烂漫的年纪,爱笑不是错,让她笑不出来,才是悲剧。刀衣姐眼中也微微带着笑意,她其实看出来了,阳顶天是故意的,包括跟三妹赌说要摸她的胸,也只是为引开她的注意力。但他的本意是什么?在这样的小镇这样的夜里,又是在敌人包围之下,突然冒出一个这样的人,她还是带着很大的提防。“阳先生,我们什么时候突围?”她问。“我看一下。”阳顶天说着,对肩上的猴子吱哩呱噜说了一通,小猴子跳起来,穿窗上屋,消失不见。“你能跟猴子说话。”三妹好奇。“嗯。”阳顶天点头:“我正在跟你说话。”“我砍死你信不信?”三妹怒了,瞪眼。“哎哎哎。”阳顶天一片声叫:“别动啊,崩裂了伤口,那真要写文书我才给你治了。”“稀罕你治。”三妹耸一下鼻子,不过也真是不敢动了。刀衣姐尖耳听着猴子翻屋出去的声音,对阳顶天道:“阳先生,你是召唤猴群吗?”“是的。”阳顶天点头。他跟猴子说话和把猴子打发走,其实都是装模作样,用灵力无声无形召唤猴群,会让人很惊讶,但如果说只是会驯猴,那就不算太稀奇了,至少在理解范畴之内吧。过了几分钟,小猴子回来了,对阳顶天吱吱呱呱一通叫,阳顶天站起来,对刀衣姐道:“可以了,我们走。”三妹几个都看着刀衣姐,刀衣姐则死死的看着阳顶天,微一沉呤,道:“好。”阳顶天掏出两张美元,拍在柜台上,店老店一直躲在柜台下面呢,阳顶天道:“老板,店钱啊,不用找了,你店里的饭菜还行,就是少个服务员,下次招个妹子呗,象前面饭馆里的素素就不错。”他这会儿居然在扯这个,三妹几个目瞪口呆看着他,三妹眼珠子瞪了起来,棉姑则是抿着嘴,这姑娘爱笑,已经要笑出来了。店老板躲在柜台里面,即不出来也不嗯声,阳顶天带着刀衣姐从后门走,后面是院子,有竹蓠笆,穿出去,又还有两幢屋子,绕过去,便可以看到镇后的山,不过镇与山之间,有一条包围线,月光下看去,影影绰绰的,可以看到不少人影。阳顶天停下,刀衣姐一行人在他后面,跟着停下来,阳顶天回头看一眼刀衣姐,道:“那两个路口人最多,我让猴群袭击那两个路口,把他们的注意吸引过去,然后我们从那里走。”他指的是一处陡崖,没有路。刀衣姐看了一下,虽然心中疑惑,却没有置疑,她颇具领导的气质,冷静沉着,在自己没有主意的情况下,则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一切听你的。”她点头认同阳顶天的意见。“那就开始了。”阳顶天嘴里发出一声唿哨,这其实还是吹给刀衣姐她们听的,灵力暗暗散开,发出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