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琰想到他自己先来解谜题、把宝贵的时间都留给她让她把衣服裤子烘干,心里就觉得很过意不去,因为他这么穿着湿淋淋的裤子在身上,也会非常地不舒服。

    谁知,蒲斯沅接过她递过来的外套重新套上后,竟然要笑不笑地看着她,低声道:“你怎么还在挂念着这个?”

    “嗯?”歌琰一听这话,一时有点儿没有太听明白,“挂念着什么?”

    他的目光在她的脸庞上点了点,而后声音变得更低哑了:“你在第三间密室的时候说过,想我怎么不把裤子也脱了,现在又让我去烘裤子……你就这么想看我脱裤子?”

    没等歌琰说话,他就陡然靠近了她一些。

    而后,他半靠在了她的耳廓边上,灼热的呼吸也呵在了她小巧的耳垂边。

    “我告诉过你,我没病。”似乎是怕她难以接受,他故意把话说得很慢,“还是说你不相信,非要亲自检查认证一下?”

    歌琰被这一句接着一句的耳语,给直接轰傻眼了。

    她甚至连手都不自觉地颤了颤。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那种无比巧舌如簧的人,可是在这一刻,在面对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时,她竟然被调侃得连一个字都回不上来。

    因为她实在是太理亏了——确实是她自己在Shadow的基地里时说怀疑他某些功能有所欠缺所以才母胎单身,后来又在第三间密室看到他裸了上半身后、斩钉截铁地挑衅他要他把下面的裤子也给脱了。

    所以那也难怪她在提出这个好心的建议后,被某人曲解引申到了别的意思上。

    第一次,歌琰恨不得把自己这张闲不住的嘴给缝起来。

    她知道,接下去她无论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所以她即便已经从脸颊红到了脖颈和耳根,还是选择了沉默。

    本姑奶奶不搭理你总行了吧!看你还能调戏谁!

    她轻轻地白了他一眼,而后越过他,走到了那些实验室用的仪器边上。

    蒲斯沅盯着她姣好的背影看了几秒,微微抿着唇,也跟了上去。

    歌琰打量了一会儿那些精密复杂的仪器,又看了一眼这间密室的尽头——那边竟然有一道显而易见的门,这是在之前几间密室里他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好运。

    而这扇门上有一个装置,那个装置上有好几根不同颜色的线。此刻,那些线沿着天花板的纹路,直接通向了他们面前的这些仪器的最中间。

    而在那些线的尽头,放置着一个白色的小盒子,盒子上则插着一根试管。

    也就是说,他们只要解对了机关,就能从这扇门里出去,直接通向最后一间密室。

    蒲斯沅这时走到她的身边,然后直接按下了其中的几个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