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帘幕掀起,遥遥对着他的摩以诺夫人开口,薄唇是不同于以往的殷红。

    “……”

    凃灵心生怪异。

    “InfairVerona,whereweyourse.Twohouseholds,bothalikeindignity…(故事发生在维罗纳名城,这里有两大门第相当的巨族……)”

    朦胧忧郁的阳光下,低沉的声音应和着歌词,说不上调的韵律起伏优美。

    “Fromagrudgebreaktonewmunity,wherecivilbloodmakescivilhandsun…(累世的夙愿激起了新的纷争,彼此的鲜血使得市民的手也不干净……)”

    银|色的细针在复现出了玫瑰花纹的、黑|色|的衣物间平稳穿梭,捏着针的修长手指下方,半搭在遮住膝盖上的手臂苍白,随着指尖的律动而摆动。

    “Fromforththefatalloinsofthesetwofoes,apairofstar-crossedloverswasborned…(而命中注定这两家仇敌,出现了一双不幸的恋人……)”

    扑啦。

    尽管还未听到更后面的词汇,但已从前几句推测出,这是一段改编自《罗密欧与茱丽叶》的开场白的歌词……总是只对未知才充满好奇的凃灵忍不住拍了拍翅膀,试图缓解下这气氛的枯燥。

    ——而且,不是他妄加揣测,而是,任何一个拥有过自由、知道自由滋味的正常人类,在被莫名其妙地关进鸟笼、且关了半个早上,什么事情都不让做之后,都会感到十二万分的不自在的。

    能坚持到现在,才表现出自己的不耐烦,已经是凃灵用百分百理智控制过后的结果了。

    更何况,目前的境况,还勾起某些令他非常、非常不愉快的记忆……

    ——呐,这就是你以后工作的地方了。进来吧。

    然后一进去就是……停!

    凃灵晃了晃脑袋,调整了一下呼吸,将不自觉外溢的情绪抽离回来,以理智强迫自己的眼神重新凝聚。过去的已经过去,他现在都快死了,并且是身处在副本里,一切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在规定时限里填好报告单……对!报告单。

    他重新冷静了下来。

    将竖起的羽毛安抚下来,黑豆眼转动,看向追随他的意志,自动浮现出来的报告单,随后……便垮下了鸟脸。

    结果,这么久的时间都要过去了,什么“凶手”啊、“死者”啊,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呢。

    唯一似乎有点进展的就只有……凃灵眼神下移,落到了“案发现场”一栏上。

    书房、客厅、卧室、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