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同他说话了,换了块干净棉布,沾了药酒,小心抹掉伤口处的药膏残渣。

    没安静多久,他又开口:“今天影响你休息了,抱歉。”

    “不碍事。”她说。

    伤口清理干净了,她在昨天用的药膏里加了一些消炎的粉末拌匀,才重新涂抹在伤口上。

    男子静静地看着她做事情:“我最近会有点忙,不一定准时能来,你该休息就休息,不用专门等我。”

    这话说得多奇怪,青珞拿眼瞧着他:“我休息了,你来了要怎么办?又进我房间坐着等吗?”

    他正要说是,她毫不犹豫:“不行。”

    还当她是真的在询问呢,青珞淡淡瞥了他一眼:“跟你说过的,女子的闺房不能进。”

    他好性子:“那你说如何?”

    她想了半天:“你如果不能来,可有什么办法能通知我?比如,飞鸽传书。”

    他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嗯,如果我来不了,就给你写信。”

    青珞想了想,又说:“不过这几天你如果能来,还是尽量每天都来换药吧。”

    如果伤口恢复得好就罢了,现下出现了红肿的情况,要是耽误治疗,怕有什么差池,所以还是每天能看一看比较妥当。

    他说:“好。”

    窗外起初有几声清脆的鸟鸣,是云雀。随后稍远的地方开始间或传来黄莺“呖呖呖”的啼叫,此起彼伏。

    天快亮了,男子准备离开。

    正要收起夜明珠,一抬眼,发现青珞正若有所思打量自己,这是第一次她这么毫不避讳地专注地看他。

    他大大方方,眼角勾着笑:“怎么了?”

    青珞没来得及想那么多,心里的疑问直接说出来了:“为什么你总是蒙着脸?”

    在此之前,她从未要求他取下面巾给她看看真实样貌,甚至她不会想去这么做。

    那张面巾不仅遮住了他的脸,还如同屏障一般,在她与他之间竖起了一道明确的界线。

    这道界线让她觉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