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养病在家中已有月余。不用考虑那些可能带来麻烦的事,白日里李七时不时地来看她,入了夜,也会有那个人寻了机会陪她说话。除了天天趴在床上,下不来地,动一动身后还是皮开肉绽般的痛苦,文羡卿觉得,还是可以接受。

    就是这个人,分明祁府是有护卫的,又分明祁大哥派了丫鬟来照顾她,怎么他每次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呢?

    听到她的疑问,正给她拿药的信璨听了,对所谓祁府的守备不屑道:“祁唯说到底只是商贾,这京中大部分所谓的防卫,也不过是求个自己心安罢了。至于你那丫鬟不提也罢,蠢也有蠢的好处。”

    文羡卿倒是不这么觉得,那小丫鬟才多的年纪,大约买来为奴就没见识过世面,自然不会想到这世上还有能攀岩走壁的高人。至于他说有好处,应该是借此也保全了自己的一条命吧。毕竟他隐藏自己的身份,就是不想让跟多的人知道。

    可这样说来,文羡卿便有些好奇道:“你的武功这么厉害?那些大人们的家中也能来去自如?”

    信璨却告诉她:“来去自如算不上,确是实实在在没有几家的布防能入眼。但毕竟官场与江湖不同,守的是另一则规矩。我多在江湖中,平白不会找惹麻烦。”

    看来信璨几乎是很少在京都,那这么说,便很少有机会能以官僚的身份去寻找他,自己这个监生的身份,过了这几日就没多大作用。可这次他回来,停留京都又是为什么呢?

    文羡卿询问他:“大射礼,你会参加吗?”

    “会。”不带一点犹豫的,信璨告诉她:“想去看?”

    文羡卿摇头:“只是想,以你的准头,应该会夺得头筹。”

    没想到在说这个的时候,信璨却否认了:“这种比赛,不比科举,不是为了朝廷选贤与能。成绩、赏赐、甚至名誉都是次要的。至于我,大概初场就会淘汰,我会这么做,也会让他们认为我应该会这样做。”

    文羡卿了然:“那就是一场宴会呗,不看实力看热闹。”

    信璨听她这么说,笑了起来,道:“对。不过你想让我参加吗?似乎一等的奖品还不错。若是让他们大吃一惊确实有意思。”

    “别了吧,我就是说一说,别吓到那些人了。而且你看我这个样子,大概到时候也下不来床,很大可能是要错过这个热闹了。”文羡卿说。

    听她这么说,信璨下意识地看了眼她受伤的地方。入了秋,那换的薄纱被也换厚了些。好在药一瓶接一瓶地送,筋骨也都长结实了,没能让残夏的暑气冲撞的身子。

    信璨的药自然是极好的。文羡卿没有告诉祁唯他们,每日按时乖乖地服用。听信璨的话,伤口长实后,只需添在药里口服即可。文羡卿不知道那些受了杖刑的人需要多久,总归她养了一个多月,已经能够扶着墙自己挪到院子里散散心了。

    信璨不止一次,对文羡卿杵着的棍子心生好奇。这个所谓“拐杖”的东西,是文羡卿自己要祁唯按着她的想法做的。虽说模样怪了些,但看到文羡卿自己架着自己,能在窗下迎他时,信璨随即释然——也只有她才能想出这类东西。

    信璨的接受程度让文羡卿心生好奇,她又想到,在她是女子这方面,信璨也是一点违和都没有的接受了。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不是在来齐国的路上,其实是更早的时候。”信璨说,“其实,林中并不是你我第一次相遇。文知府家的女儿,我早就知道你了。”

    没料到他说这番话,文羡卿明显的一怔。信璨以为文羡卿误会了什么,忙解释:“我只是路过周国,碰巧见过一次,并非有意。”

    文羡卿似乎是有些累了,懒懒地伸了腰,有些神情委顿地爬了下去,道:“无事,只是我还以为那次在林中是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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