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说到了修炼,老太太更不爽快,见天的鬼影子都没有一个,美其名曰打坐修炼,这两个不靠谱的混账玩意,知不知道自己还是孩子的爹妈?

    老人是传统的华国女人,女人相夫教子是本分,男人挣钱养家是应尽的职责,不在于重男轻女与否,而是分工不同。

    家庭的构造便是如此,都该尽到彼此的责任,一个家才能撑下去,不为外物所冲击,她跟老爷子能在那个年代养活4个儿子,便是遵从这些传统古礼。

    在老人看来,李华就是个离经叛道的,两口子都不负责任,得好好清醒脑壳,道理讲不通,那就要上鸡毛掸子。

    当然老人对男娃儿和女娃儿的态度以及处理方式是不一样的,虽然经常指着鼻子骂,但却没有动手打过家中的孙女,孙子们这种心啊肝儿的若是不听话,老太太是会动鸡毛掸子的。

    当然除了李大贵几兄弟被打过以外,李旭几个,妥妥的,成了精的皮猴子,老人还没开始动手,就开始抱大腿求饶了,哪可能被打。

    这是市农村的不同教育方式,女娃归女性装备管教,例如母亲祖母伯母之类,男娃归男性长辈管教,父亲祖父或者伯父。

    老太太对李华是很严厉的,有一丝错处都要指出来,更何况这两口子的确有错。

    “元宵妈,你别跟老婆子讲那些修炼,讲了老婆子也不懂,老婆子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个星期元宵回了几次家?你给我说说,这个星期你陪元宵,吃了几次饭?”

    李华被问得哑口无言,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来。

    “说不出来了吧?你说你一天都在干什么?你一没有工作,二不用学习,最重要的是也不愁钱花,啥重要的事情都没有,抽出一点时间多陪陪元宵不可以吗?”

    “你那修炼比你儿子还重要吗?那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儿子,不是外面大街上捡回来的阿猫阿狗,就算是个阿猫阿狗那也是有血有肉的,不是泥胎木塑的假人。”

    李华还想解释的,老太太现在正在气头上,哪愿意听她解释。

    直接摆手打断了,解释什么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她老人家一点都不想听,给她老老实实的听训就好了。

    她老婆子眼睛还没瞎,这段时间看的真真的,这两口子都不是个好的,当爹的不像当爹的,当妈的也不是个负责的,居然有一次是元宵一个人来的自己家,那可是有一条河的呀。

    “老婆子早就想说你了,你说你这个当妈的靠不靠谱,那上上个星期一,你姐姐回学校的第2天,元宵是一个人到的河对面,你这死丫头,心咋就这么大?”

    “那小河沟,再小那也是一条河,淹不死一个大人,元宵一个小儿掉下去活得了,别跟我说有那辆成了精的车可以带着元宵,那东西再厉害,那也只是一个东西而已,那不是人不是元宵的爹妈,那东西莫得感情。”

    老太太一脸沉痛,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扯了扯老爷子的衣袖,让老爷子继续说,都是她跟老头子的错啊!没教好这娃,让她的小乖乖受苦了。

    老爷子接过话茬子道:“你也不要怪婆今天话说的难听,我们都是为你好,结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为人父母更不简单,孩子不是生下来就完了的,还要好好教导。”

    “这些事情,本该你妈妈说的,母女之间言传身教那是传统,她对你的教导也是有些顾及的,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说重了,说轻了都不合适。”

    “如果周家的亲家母不是早早的去了,婆母叫的儿媳妇也是应当应份的,亲家公一个男人,更不好意思越俎代庖教训儿媳妇,你爸我就不指望了,还有谁能管教你?还不得指望你婆。”

    老爷子的话犹如尚方宝剑,犹如当家人的最高指示,明确的确立了老太太刚才发言的正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