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下微动,她解释再多,就算拿出了亲子鉴定,她大儿大字不认识几个,看不懂文,她也跟他解释不清楚,有二孙子这个事实摆在那里,她又何必费那么多话,让蠢儿子自己看,这多好。

    老太太转身,瞪了一眼,眼巴巴泪汪汪的儿子,真的是太辣眼睛了,过几个月都要当外公的人了,就这么个事儿,居然眼巴巴的掉眼泪。

    “臭小子你给我过来,把你脸上马尿水给我抹掉,丢不丢人?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你不知道?给自己留点体面行不行?”

    李大贵:e……

    老娘还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这么可怜巴巴的,还不是被老娘给吓的,那事情瞒着都还来不及,要是可以的话,所有的知情人都失忆就好了。

    见儿子犹犹豫豫的,可怜巴巴的一点都没有刚性,老太太心里那个气,干瘦的身形以不符合自身年龄的速度,极速的奔过来,枯瘦如柴的手,如闪电般的提起儿子的耳朵,那叫个健步如飞,快如闪电,手到擒来。

    “妈,你轻点,轻点,轻点,我勒个亲娘喂!松手行不行?我跟你过去就是了,儿子我这么大把年纪了,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妈……”

    李大贵那声妈叫得千回百转,跟他家熊儿子李烨一样一样的,但是没有李烨可爱,扮可爱只有小朋友的权力,几十岁的糙老爷们儿做起来,那叫个辣眼睛。

    “面子?呵呵!你还有面子吗?谁不知道臭小子是个耙耳朵,耳朵不知道被你婆娘扯了多少回,你这不听话的耳朵白贞梅能拧,老娘就不能拧了,是不是?”

    李大贵脸爆红,这事老娘咋知道的?这老太太简直神了,啥事情都知道。

    “妈,你老不要听旁人胡说八道,贞梅很贤惠,对儿子温柔体贴,拧耳朵根本就不存在,妈,你放手行不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不把那事儿说出去,儿子我都听你的。”

    老太太很自得,张大姐说的太对了,活到老就要学到老,多多增加自己的知识面,就算泼妇也有可取之处,看看这不就用上了,以前这死小子就知道气她老人家,对她老人家横挑鼻子竖挑眼。

    以前的她就是太傻了。

    啥事情就想着儿子,想着孙子,舍不得他们受一点点苦,到头来还指责她老人家不是,就如张大姐说的那样,她的地位已经在那里了,几十年终于熬成了婆,如古时荣登大宝的太后娘娘。

    儿子们敢不听她的,为什么不可以拧耳朵,儿子是她生的,别的女人都可以拧,当然她也可以,惹毛了,抽出龙头拐杖抽也是可以的。

    当然隔壁花木场的张老太太,也给老太太支了主意的,能够无理取闹耍泼,必须具备一个重要的条件,家里最有地位的儿孙无条件的孝顺她,有了这个强大的后盾,便可以横着走了。

    这一点老太太很有自信,她在二丫头那里虽然比不上老头子,但在家里的地位排行榜,绝对排在第二,只要不跟老头子对上,横着走绝对没有问题。

    飞扬跋扈那也要适可而止,有点限度,这一点老太太掌握的很好,对熊儿子也只是小惩大诫,见其态度端正了,便松了手。

    虽然不武力镇压了,让老太太见好就收了是不可能的,政治思想教育还是要进行的,文与武双管齐下,还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些都是隔壁花木场张老太太教的。老太太视若圭臬,将其对付儿子的方针行事到底。

    “妈说话的时候,你认真听着便好了,等你妈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你再说话听见没?多跟张老板学习,人家多有本事,不但生意做得大,婆娘娃儿哪个不敬着他,你看他这么有本事还那么孝顺,张大姐说一他不敢说二,让他站着不敢坐着,让他撵鸡他不敢打狗……”

    李大贵被弄得满脑子都是浆糊,头大如斗,太可怕了,自从老娘跟着花木场老太太混了之后,简直是插上了翅膀成了精,连老头子都不管她,还很赞同的样子,这段时间可苦了他了。

    李大贵用他那不多的智商,想着脱身之计,以及以后对付他老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