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安隅穿着一身旗袍坐在浴缸边缘,浴缸里,是徐先生放好的洗澡水。

    可这人,却未有洗漱的意思。

    年幼时,父母那破败的婚姻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而后,在赵家,她清楚的知道胡穗对于赵波,爱少,攀附多,虽说在外夫妻恩爱,可这一切都是假象。

    成年后,成为一个家事律师,见多了些从青葱岁月走过来依旧离婚的婚姻。

    以至于,在婚姻这门学科中,她所有的印象都是差的,可谓是极差。

    她见到的婚姻,都是失败的。

    成功?

    在少数。

    在如此环境的熏陶下,若让她在婚姻里去反思,去隐忍,去退让,极难。

    可今日,徐绍寒生动的给她上了一课。

    她以为,一场争吵在所难免。

    可这人,退了、让了、忍了、用名言经典告知她婚姻中该是什么关系,该如何相处,甚至是低声下气的求和。

    是她太较真了?还是徐绍寒隐忍的太过火了?

    安隅想不出是何答案。

    良久,她坐在浴缸边缘,缓缓的抬头,而后,一身叹息从嗓间溢出来。

    不知该如何。

    无人告知她答案。

    旁人在婚姻里遇到难题,尚且还有父母可问。

    可她呢?

    无人给她传授人生经验,也无人告知。

    她静坐许久未动,久到徐先生在浴室门口敲门她才恍然回神。

    匆忙应了身,才开始脱衣服去淋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