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云的声音,皇甫坚寿和麴义同时回头向门口看去。

    寨门大开,刺眼的阳光激射而入,瞬间划破了寨中的昏暗,让习惯了黑暗的两人一时间睁不开眼睛。

    只看到耀眼的光芒中,一个高大伟岸、手持长枪的身影,宛如天神下凡,晃得人睁不开眼。

    下一刻风声大动,铺天盖地的杀气席卷而来,逼得皇甫坚寿都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

    麴义大惊失色,急忙转身劈出一刀,想要借此来保护自己,但还未等其刀锋落下,赵云手中的长枪便化作一条残影向麴义刺了过来,一杆长枪劈里啪啦地打来,直叫麴义首尾难顾,节节败退。

    和皇甫坚寿不同,赵云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能精准地瞄准麴义的破绽,每一枪都直向其要害而去,麴义见自己已经占尽下风,怒喝一声,使出浑身解数拦腰斩出一刀。

    赵云挑起长枪,死死地架住了麴义的大刀,让他不能再动弹分毫,但麴义也使出了浑身解数,一时间赵云也不能占到什么便宜。

    两人就这样呼吸相闻地对峙着,眼神相会,宛如两柄烧红的利刃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常山赵子龙,”麴义咬牙切齿道,“老子抓这个小白脸换钱,你他娘的多管什么闲事!”

    “习武之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须理由?”赵云也不甘示弱地瞪着麴义的双眼,眸中似有熊熊列火,“你派人攻杀杨家庄,杀人放火,强取其宝物,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麴义的额头上凝出了细碎的汗珠,牙关也咬得更紧了些:“替天行道?老子这么多兄弟,你以为是吃素的?”

    “你是说外面那些酒囊饭袋?”赵云微微一笑,眼中满是胜利者的骄傲,“连三个回合都撑不住。”

    麴义只觉得脑海中一阵轰鸣,寨中的这些兄弟都是他精心培养,精通羌人骑术战法的骑兵,他本想和兄弟们一起搜刮些财宝,扩充人数后再去投靠韩馥,这样也能多一些说话的资本。

    没想到今日碰到了这样的硬茬,不光钱没有拿到,这些日子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势力也就此付之一炬。

    麴义很想杀了面前这个赵子龙报仇,但毕竟实力不如赵云,况且刚才与皇甫坚寿的战斗已经消耗了他大部分的体力,现在的他光是扛住赵云的枪就已经汗流浃背了,若是再多僵持一会儿,恐怕自己也得葬身枪下。

    “老子也算是晦气,碰上了你们这群冤种!”麴义说着,狠狠地啐了一口,“老子懒得和你们斗了,快带着他滚吧!”

    说罢,麴义猛然发力,格开赵云的长枪,同时迅速后退,避开几步,将手中的大刀用力地插在地上,便原地坐了下来。

    赵云见麴义收手,也不过多纠缠,立刻挥枪斩断了皇甫坚寿的锁链,拉起皇甫坚寿便向寨外走去。

    麴义靠坐在地上,对着皇甫坚寿的背影大声道:“这传国玉玺的碎片就他娘的应该给你!”

    不知道麴义到底想说什么,皇甫坚寿并没有回头,只是随着赵云来到寨外。

    门外早已有两匹白马在等候,赵云将一根缰绳递给皇甫坚寿,便翻身上马。

    皇甫坚寿也狐疑地跨上白马,不知为何,赵云沉默地有些诡异,全然不像是平时那个活泼开朗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