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厉有气无力地站起身,“我走了。你学你的吧,我也要去学习了。”他强调了一声,“我现在请了好多个家庭教师,全科都有,我的成绩很快就会上来的。你要是因为成绩嫌弃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宁绯耳听着覃厉各种自说自话,只来得及说一句,“我没有因为成绩嫌弃你。”说完又觉得不对,“不,应该说,我没有嫌弃你。”

    “虚伪!”覃厉斥道,“我打听过我们俩上次全市联考的分数了,你是我的足足六倍!你肯定嫌弃我!”

    “打听分数?你自己的分数为什么还需要打听?”

    覃厉干咳了一声,没好意思说他根本没留意自己考了几分,试卷也早被他扔了,还是找人去翻老师那誊写的分数,才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

    “这些都不重要!反正我以后会逆袭的!”覃厉吵吵嚷嚷地走到门边,刚要开门出去,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身道,“虽然我以后可能不来找你玩游戏了,但是,饭我还是会来吃的!别忘了你答应我的那几个菜!”

    宁绯一脸复杂地把人送出门,拧眉思索了片刻,还是无法理解覃厉的脑回路,干脆放弃,把书桌上的练习卷先收起来。

    覃厉走了,她该做她的晒后修复了。

    走进淋浴房,解开束发的带子,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细密的水丝从花洒里喷洒而出,落在宁绯的头上、身上。

    水珠打湿了顺滑如黑绸的长发,顺着发丝滴落在如白玉凝脂的肌肤上,又因攀附不住腻滑的肌肤,滴滴坠落在地。

    她趁着冲洗的时候,仔细瞧了眼身上的肌肤,和被衣服遮住的部分相比,并没有变黑,她暗自舒了口气。

    用卸妆乳和沐浴露仔细把防晒乳卸掉,冲洗过后,给面部和全身都做了半个小时的晒后修复,而后涂了沐浴露又冲洗了一遍,顺便把头发也洗干净,涂上水果味的护发素,她这才开始享受洗澡带来的身心愉悦感。

    冲洗了许久,宁绯关掉水龙头,从淋浴房出来,换上干净的家居服,吹干头发,再往头发上涂了护发精油,而后走去书房继续刷题。

    第二天,上午考英语,下午考理综。

    宁绯和昨天一样,下午早早交卷,去篮球场开始单独训练。

    再次训练到傍晚六点,她踏着夕阳回来,影子被斜照的光线拉得老长。

    把单车停在底楼的架空层,上了锁,她正要返身去坐电梯,冷不丁听到角落里传来一道刻意压低声音的男声。

    “原幸,你看看我,看看我啊!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改还不成吗?”

    一听就是原幸的情债,宁绯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正要悄然离开,空气里突然逸散出一股类似烟草的味道。

    不是真的烟草味,而是具有侵略性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离开的脚步瞬间顿住了。

    为什么她总是遇到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