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我也会留下来的,”夏槐道,“只要我们都穿好衣服,这样就都能问心无愧。”

    她最后四个字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来说服自己接受陆景留下来。

    “那要在中间放碗水吗?”

    “什么?”

    “没事,我只是忽然想起了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他们好像也曾像这样合衣而眠过。”陆景道。

    “这是你自己编出来的故事吧,”夏槐看过的书也有不少,她搜索了一下脑海,并没有找到关于这两个名字的记忆。

    “不是,”陆景道,“你要是想听,我可以讲给你。”

    “谁要听这种故事。”夏槐脸一红,随后主动岔开了话题,“我觉得那位柏二爷好像话中有话。”

    “嗯,他应该是想拉我们入伙,来对付陈通。”

    “陈通吗,那人虽然嘴巴很臭,但是手上的确是有真功夫的,刚刚他表演的那个纸人术,我没看出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你呢?”

    “我也没看出来。”陆景摊手。

    夏槐闻言有些惊讶,她知道陆景的眼功很是出色,甚至已经能够做到观察入微了。

    按理说一般彩戏师的那些小动作都应该瞒不过他的眼睛。

    “我大致能猜到他的那些东西都有什么用,也能猜到他每一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从头看到尾,也确实没瞧出什么破绽来。”

    陆景称赞道,“那家伙是挺厉害的,难怪能成为群英会的台柱子。”

    虽然陆景轻松胜过了陈通,但并没有因此而小看对方。

    因为他用真法术对陈通的假戏法,本身其实是在作弊,能赢是正常的,也没什么可骄傲的。

    这也是陆景为什么不愿继续留在前舱的原因,他怕接下来群英会的那些人把他吹的太离谱,他虽然脸皮并不薄,但多少也会有点不好意思。

    不如就这么悄悄离开,还能顺便树立起一个神秘冷酷的高手形象,免得再有人来问东问西。

    而陆景说完这句话,就听房门处又有了动静。

    准确的说,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从房门下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