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监工啊,我倒是想下田一块插秧,早干完早收工。”毛大花没好气的瞪了来人一眼,然后扫了眼儿子的方向,嘴角翘起,故作叹气,“还不是我儿子,非不让我下田,说田里水冰的慌,怕我冻着,将来得老寒腿受罪。”

    听着毛大花明叹暗秀,对方心里骂骂咧咧,面上还是笑着,“剩子是个孝顺孩子,你和老九将来有福咯。”

    被提及的齐老九,则在田里弯着腰辛勤插秧。

    “啥福不福的,孩子们能干我就少干点,不能干我就多干点,谁让是自己生的呢。”

    这也是大多数当父母的心态,之前的齐剩在的时候,就是前者。

    毛大花心甘情愿挣工分养儿子,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儿子多少能心疼一点爹妈。

    现在儿子终于开窍懂事了,毛大花夜里睡觉都能笑醒,即便是现在让她跟以前一样卖力,她也乐意。

    “我可没你这福气。”来人摇了摇头,挑着扁担回去了。

    毛大花看了眼天色,也收拾东西提前回家做饭去了。

    尽管现在家里的活都包给齐娟做了,但是做饭的事情,还是毛大花动手。

    齐娟煮饭还成,炒的菜就有待进步了。

    前院鸡叫着,毛大花回去齐娟正在择菜,想着齐剩父子这几天劳累,便拿了三个鸡蛋准备做个炖蛋。

    锅里先下米煮开,再捞起来沥干水,锅里炒完菜,才把半生的米放锅里煮,冲了热水的鸡蛋,加上猪油就放到了米饭上。

    等饭好了,炖蛋也就好了。

    天擦着黑,齐剩父子也从田里回来了。

    俩人回来前特意去河边洗过了,尽管如此身上还有不少泥点子。

    “去洗把手,吃饭了。”毛大花催了句。

    柴火锅烧的饭特别香,贴着锅的一面成了锅巴,又脆又香。

    这也就是干活的时候,平时毛大花可舍不得煮饭,不是粥就是糊糊对付肚子饱了就行了。

    毛大花把炖蛋从饭上拿出来,又从橱柜最里头,摸了瓶香油出来,小心的滴了两滴。

    炖蛋上桌,毛大花把大部分都给齐剩父子分了。

    接着忙碌了几天,水稻终于种完,地里的小麦也快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