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好,这首好,这首更深月色半人家我要了。哥哥,这诗甚名?”

    张德呵呵一笑:“此诗乃智障大师过扬州所作,名曰《月夜》。三郎,尚可?”

    “嗯嗯嗯嗯……”小鸡啄米一样地点着头,尉迟环眼睛放光,“哥哥,我先赊着,回去问大兄二兄讨了钱再来。这诗留给我,留给我啊。”

    “去吧。”

    老张和蔼可亲,挥挥手,冲周围道:“诸位,这首《月夜》是尉迟三郎的了,兄弟们成人之美吧啊。”

    “好说好说,哥哥请了。”

    “三郎,快去快回,怎地聚会都不带钱的。”

    “我走的匆忙,忘了。”

    尉迟环赶紧撒丫子回家,草料场外边,小跟班连忙跟上问他:“郎君,别走的这么急,小心摔着。”

    “小心小心,小心你的脑袋!人命关天的大事!”

    说罢,尉迟环内心激动:哥哥果然厉害,这等好诗都有!

    “好句啊好句,白雪却嫌春色晚,如此佳句,好的很,好的很。可惜无酒,否则当满饮一樽。”

    李震抚掌大笑:“哥哥,此诗甚名?”

    “《春雪》。”

    “切题切题,月中才又下了一场小雪,正好正好。”

    言罢,李震走出院子,冲外面亲随道:“八郎,拿三十贯来。”

    亲随赶紧从兜囊里摸出三只银饼子递了过去:“郎君,这是作甚,要这等开销?”

    “你懂个甚?别东张西望,里面是你能看的吗?今日之事,给我烂在肚子里,谁问也不准提起!”顿了顿,李震眼神斜看了亲随一眼,“知道了吗?”

    “那国公……”

    “我说的是谁也不准!”

    “是,小的明白了。”

    李震进去后,双手一抄,赶紧从薛招奴那里,把写了诗的贡纸卷起来,塞到了衣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