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厚厚脸皮找老板讨个“学院前程”,倒也没什么问题,但后遗症相当大。人情么,越用越少。

    “相公说的在理,识文断字之辈,唯‘前程’二字方可打动。”张德点点头,很同意房玄龄的观点,这年头的“学生”,给他们钱自然是高兴的,但真正能打动他们的,过一百年一千年,还是“做官”。

    只要“做官”,还怕没钱?

    后来演变出来的“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其实哪里是书中有?不过是读了书能做官,做官之后自然而然就有的好处。

    一旦读书不能做官,那就是“风流薮泽”之地买醉,或是写诗狂喷朝政,或是被反喷“且填词去”,总归“前程”是万万没有的。

    至于那点“风流薄幸名”,有个屁用?人死鸟朝天,那点微薄名声能烧到九泉去不成?

    房玄龄所思所谋,也是长久的,虽是取巧,可要说拿来收买“师范生”,绰绰有余。

    “只是长远来看,要紧处弊端有二。其一,风闻之下,云集‘豫章师范学院’者,必定不计其数,会被掺多少沙子,自不必我多加赘言;其二,房相在江西时,礼部自不敢伸手,不过长此以往,学院早晚为礼部的自留地,入此学院者,多为‘借鸡生蛋’,空耗我等心血。”

    一旁长孙无忌听了,连连点头,这种情况不是说有可能发生,而是铁定发生。从礼部可以当下拿到好处,但学院建设持续投入,都是消耗江西内部的资源。

    到时候耗不起了,想要裁撤,不过是平白给人翻白眼狂喷,绝对是吃力不讨好。

    “若是江西自持,怕是有些艰巨。”

    “无妨的。”

    张德淡定地说道。

    “噢?”

    房玄龄有些讶异。

    “房相比照武汉就是了,武汉一地,不管江夏、汉阳,官吏数量较之长安、洛阳,如何?”

    听了张德这么一反问,房玄龄立刻反应过来,顿时道:“不错,若比照武汉,‘豫章郡’之地,做个‘小武汉’还是做得。到时官吏空缺,总归是多的。”

    “房相既为江西总督,上禀朝廷增补官吏缺额就是。武汉一个市令、局正,管辖人员之多,堪比上县县令。如江夏令、汉阳令,也不过时品级比不上万年令、长安令罢了,若论实务,胜出五六倍都不止。”

    “在理。”

    房玄龄立刻下了决定,“如此,老夫就奏疏皇帝,让这‘豫章师范学院’,划为江西总督府直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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