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下地狱。”

    “贺兰托娅!”是扎布苏低沉的声音,他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姓名,夹杂着罕有的指责和愤怒,托娅结束这一吻,抿了抿嘴唇,局促地站起来看着扎布苏,忽然有一瞬的安心,她的世界,再一次皓月当空了。

    夜幕黑暗,可托娅仍然能看见扎布苏那几乎要把牧仁生吞活剥的眼神,牧仁站起来,向扎布苏致意:“扎布苏,你好。”

    扎布苏不再看托娅,径直本想牧仁,他的脚步有些踉跄,抡圆了膀子朝牧仁的脸上出了一拳,牧仁瞬间被打中了鼻梁,鼻血如喷泉飙出,他捂住嘴巴,惊异但不失从容:“这是何意?君子动口不动手。”

    托娅惊呼:“大哥!住手!你g什么?”

    扎布苏咆哮道:“谁让你调戏我妹妹的?还把她拐到这种偏僻的角落里来?你还是是条汉子吗?”极尽野蛮,毫无风度。

    托娅赶忙站到牧仁的身前,一贯温柔的小鹿眼瞪视着,作作有芒:“是我叫他带我出来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这是公然的维护!这是第一次,自己的好妹妹不站在自己身边,扎布苏愣在原地,手中的拳头松懈了,他的脖子和脸通红,呼x1急促,他压低了嗓子,惶惑地发问:“托娅,让开。”

    托娅哑然失笑:“你和伊莲娜亲嘴了吗?”

    扎布苏:“什么?”

    牧仁捂着鼻血,晕了过去,而与此同时,从毡帐方向,追出几个仆人,他们一齐奔向牧仁,大呼:“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托娅看着牧仁满脸是血,对扎布苏说:“这下好了,你不但打赢了巴特尔,还打晕了巴特尔的主人。”

    “你以为我会怕吗?”扎布苏无视那些仆人眼中的敌意,眼看着他们忙手乱脚底将人抬走,托娅关切地望着牧仁,而扎布却欺近托娅,两人只有寸缕之隔,他带着酒气的呼x1都喷到托娅的脸上,他整个人散发着炙热的气息,他低下头,左手环住她的腰,举右臂,将坚y的拳头化为温柔的手掌,托住托娅的下巴,拇指擦拭着她的嘴唇,仿佛要擦g某种W迹一样:“他亲你了?还是你亲他了?”

    大哥的手像磨砂一样粗糙,厚茧游走过她的唇瓣,托娅不敢动,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低下头:“你喝醉了。”

    扎布苏虽然人高马大,却是不胜酒力之人,他被朝鲁等人灌醉,还被骗说托娅和都兰一起去玩了,人们起哄他和伊莲娜,伊莲娜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身上散发着一GU麝香和羊膻味儿混合的刺鼻气味,一曲舞蹈完毕,他才感觉不对劲,连忙摆脱了众人的牵绊,找到了这里,扎布苏只觉得万分悲伤,他的妹妹终究还是和别的男人Ga0在了一起。

    他什么也不说,离她更近,两个人鼻尖相贴,扎布苏的手掌向上游走,反复摩挲着托娅的耳垂,他心中千言万语,百般思量之后,却觉得说什么都是如鲠在喉。

    “吻下去,就一次。”

    “吻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下地狱。”

    “快吻吧,等她的心彻底被那小子占据的时候,你就没机会了。”

    不知道是哪个恶魔在他耳边不休地低语,扎布苏再也经受不住蛊惑,情不自抑地吻上去,

    面目全非的兄长,此时妒火中烧,终于被燃尽了克制的堤坝,自私地盘踞着幼妹的身T,不肯松口,激烈的亲吻已然不是亲吻那么简单,它更像一种自暴自弃的宣泄。

    酒气、烟气,是大哥的味道,一种强烈的侵略感袭来,托娅不知所措,唇舌被有力地包裹,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嘴里狠命地搅动,她心下轰然,任由自己被大哥抱吻着,整个人在扎布苏的怀里彻底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