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悸一愣,抱着怀里衣裳推门进去,看到临窗坐在茶案旁的萧榷跟贺池章,顿时浑身紧绷,站在里间珠帘门口也不知道该进去还是不进。

    “大…公子,大人......”

    他硬着头皮,朝两人躬身行礼。

    萧榷抬抬手,“进去吧。”

    小悸如释重负,抱着怀里东西,一溜烟钻进了里屋。

    彩珠轻轻碰撞,击出一阵清脆声响。

    贺池章被他吊胃口吊得也有些心痒痒,委婉催道,“究竟是什么美人,竟被萧公子藏得这样严实?”

    这话已说得分外明显,揶揄语气里,还揉着一抹下流挑逗意味。

    隔着一道墙,不知道是说给萧榷,还是说给墙里美人听。

    萧榷眸色渐冷,没有说话。

    贺池章没等到屋里美人应声,有些心痒难耐,扭头看向萧榷。

    萧榷垂眸喝了口茶,迎着他贪色眸光笑了笑,

    缓声慢道:“内子胆怯,夜半被噩梦惊醒睡不着,见我酉时起身出门更不敢一个人睡,非缠着要一起过来。来时天色还早,便让她在里间补眠休憩,让贺巡抚见笑了。”

    一桶凉水,将贺池章蒸腾色欲浇了个透心凉。

    他干笑了两声,道:“竟是萧夫人......贺某初到汴京,见萧公子年纪轻轻,不想竟已娶妻......”

    萧榷笑着掩了掩茶盖,“家中高堂俱逝,是在外地办的亲。”

    贺池章笑着遮掩之前失态,“难怪汴京无人提及,萧公子真是藏具颇深啊,这么大的喜事,竟也忍得住藏着不说。哈哈,哈哈,竟是我第一个知晓此事,来日定让人备份贺礼送你府上,以示恭贺之喜。”

    萧榷笑着颔首,“却之不恭,萧某就此先行谢过了。”

    贺池章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哈哈。”

    最初的尴尬过去,他心底里对萧榷倒生出一股恼怒。

    什么玩意儿?!谁家谈生意还带着夫人的?隔着堵墙,就让人衣冠不整睡里面,怎么着?卖妻求荣的人他也不是没见过,卖到一半往回收得倒是没想到,真他妈开眼了!!

    贺池章恼羞成怒憎恶暗生,谈生意的意愿就没那么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