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色彩杂乱,线条肆意,满是随心所欲的心情,现在却是大红大黑,铺满整张纸,极少的线条,大片色彩,一眼看去尽是压抑与痛苦。

    他在屋子里画画,画完一张,又一张,满满一地,全是不规则的色彩拼块,主旋律全是重度冷色系,看的人头皮发麻。

    周梅望一眼,就哎呦着没再看了。

    奇怪,很奇怪。

    刘学恢复以后很奇怪,沟通思维正常的多,行为逻辑却越发无法让人理解,到底哪种状态才是正常的?

    晚上的时候,廖远停回来了。

    他刚踏进别墅,就看到刘学的背影。刘学趴在地上,和小白头抵头地对视。

    廖远停的眉头瞬间皱起来了,语气带着不可察的威压,“刘学。”

    刘学一愣,站起来,拍拍膝盖。

    他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裤,清秀的面容,看起来又乖又恬静。

    “怎么趴地上。”廖远停问。

    刘学径直朝他走过去。

    廖远停站在原地没有动。

    刘学站在他面前,踮脚,用鼻尖蹭蹭他的鼻尖。

    廖远停顿住。

    “在学小狗。”刘学说,“这是小狗打招呼。”

    廖远停无奈,笑了笑,摸摸他的脑袋。

    刘学等他摸完,叫着:“汪!”

    廖远停一愣。

    刘学看着他懵懵的样子,笑起来,牵着他的手,往楼上走。

    “我在等你回来。”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