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的斜阳,伏在峰峦围绕的平原里,散发着柔和的光线,映红了西方的晚霞,沿着土路一路走来的青年右手背着一个布包只的,在那晚霞中朝着水冶镇的方向走去,水冶镇位于彰德西20公里处,数百年来因交通便利,可通晋、冀、鲁、豫四省,而为太行山东的交通要地,素有“银水冶”之美称。

    远远的借着晚霞,青年可以看到水冶镇镇口处,隐约的可以看到几名手持缨枪的会众,而在青年距离村口还有十几米时,其中一个背着木壳枪的会徒高喊道。

    “干啥的!”

    “我、我是教书先生!”

    显然青年已经知道如何同这睦会众打交道了,这也难怪,这一路上穿乡走镇的,像这样的场面他可见了不少,果然,他说出自己是教书匠后,那手持缨枪的会众神色放松一些,待拿木壳枪的看清来的人穿着身青布长衫,戴着副电木黑框眼镜,甚至都没有检查,便挥手示间他进镇。

    进入镇子后,青年便看到街面上有一家铺面卖茶的鸡毛店,青年便从容不迫地走了进去。待他把包袱寄在柜上,伙计便引着他到了阴暗暗的一间小房里,这里面只放着一张床,床上一卷肮脏的铺盖,包着一个正在睡觉的人,一头脏乱的头发露在外面。

    伙计冲着床上喊了声。

    “喂!”

    那一卷由白变黄以至污黑的铺盖蠕动了几下,伸出一尖下巴的黄脸,那脸抬了起来,把两角略带红丝含着眼屎的眼睛张开,不高兴的看着伙计,又移向旁边的青年。

    “你们两一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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