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洒了满床。

    床上的人弯着胳膊佝着腿儿,卷着被子半趴半卧,安静如死狗。

    但若借着月色那点微薄的光亮仔细瞧,便能看到他拧在一起的两道眉,以及不断颤动的眼皮。

    显然,他睡的并不安稳。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放在床头柜上得到手机嗷呜一嗓子,床上那人即便在睡梦中也哆嗦了一下。

    ——为什么每个妹妹都嫁给人类

    黑暗中,手机继高唱着。

    “靠!”

    不知是梦境实在扰人,还是拿歌声过分动听,随着那个不是到是“类”还是“泪”类字落,你音起,床上那人蓦地睁开眼睛。

    但见他呆愣愣地样子,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除了睁大的眼睛,一切似乎都与刚才无异,仿佛脸空气中的微尘都屏息敛气、一动不动,听着手机动情的嘶吼。

    ——你心头爱的是谁

    就这么又让绑着红头绳的手机姑娘,一边嘟嘟地连颤带抖,一边一机solo了三又二分之一秒,那人才低骂了一声靠,暴躁地拿起手机。

    “放!”

    ——“噗——”

    手机那面的人十分配合地噗了一声。

    惟妙惟肖,难辨真假。

    “大半夜的你特么有病吧于二狗!”

    ——“诶嘿?听这声够燥的呀狗哥,狗哥你该不会大好时光浪费在睡觉上了吧狗哥?”

    “滚蛋!”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寸金寸寸金。睡你麻痹起来嗨呀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