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一八六肆年八月二十五日,兰若寺内,一场混战正接近尾声。

    “老妖婆,打死你!打打打打打……”

    “又有何用……咦?我的脸怎么裂开了……啊啊啊啊——”

    红夜叉遭蒲子轩连番雷电攻击,终于停止了野蛮生长的状态,变回了人型,捂着脸上的裂纹,痛不欲生。

    “小七,还差一点,我们一起上,宰了她!”陈淑卿一声令下,两人正要上前结果红夜叉,此时,在红夜叉的身后,出现了一张巨大的紫色卡牌。

    “珍妮,我的好孩儿……你终于来支援姥姥了吗?”红夜叉大喜过望,对蒲子轩撂下一句,“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随后,红夜叉一头跳进了王牌中,整个人连同卡牌一起消失。

    ……

    四里外的一间废弃锯木场内,红夜叉从另一张紫色王牌中跳出。

    红夜叉来不及庆祝死里逃生,只是朝后方看了一眼,见王牌逐渐消失,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伏在地上,仍然用手捂着碎裂的脸,高声哀嚎!

    对树妖来说,雷电造成的破坏和痛苦,实在是过于剧烈。

    “珍妮,我可爱的珍妮……你在哪儿?”红夜叉忍痛抬头,却并未看见珍妮。

    突然,一张泛着紫色气焰的红心卡牌飞来,击中红夜叉的头部,红夜叉顿感伤痛有所缓解,元气恢复了些许,抬头再看时,珍妮已来到自己身前。

    “珍妮,太好了,你终于成为姥姥我的得力部下了吗?”红夜叉欣喜道。

    珍妮俯身握着红夜叉的手,诚恳应道:“对不起姥姥,我终于懂得了您的伟大,已经彻底洗心革面了。刚才那张红心卡牌,是我给您的见面礼,它可以对您进行治疗,虽无法让您痊愈,但定能稍稍缓解您的痛苦。”

    红夜叉嚷嚷道:“这么好的东西,为何不多给我来点儿?”

    “抱歉姥姥。”珍妮低吟道,“这种治疗型的卡牌,我每个礼拜日……啊,也就是每七日才能获得一张,而且刚使用王牌已耗费了我全部的法力,所以仅能做到这样。当下,我已法力尽失,否则,我一定杀到兰若寺,替您除掉那些敌人。”

    “罢了罢了。”红夜叉无奈道,“他们人多势众,就算你成了叛逆者,恐怕也非他们敌手。这仇,咱们先记下,改日再报也不迟。当下,若要让我快速恢复,便替我找一棵优质的小叶红豆树,我只要寄居其上,这种程度的伤,不出半月便能完全康复。”

    珍妮为难道:“中国不是有句古诗叫做‘红豆生南国’吗?小叶红豆树,主要生长在两广和云南地区,即使我使用王牌,也无法将您传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啊。”

    红夜叉叹口气道:“那,便带姥姥我随便找些大树,不出两月,也够了。”

    “那便好办了,二十里外有个‘叶落岭’,我看那里的树木茂盛,且人烟稀少,姥姥不妨去那里休养生息吧。”

    于是,珍妮背着身负重伤的红夜叉,马不停蹄地朝落叶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