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苦恼,正准备再劝。

    沐晴拖过木筐子拿起铁锹喊了一句:“来,同志们,大家都来帮忙,不要让做客的同志不好意思挖。”

    正巧了,原本以为要打架拿了铁锹锄头防身的村民当即就开干起来。

    其他人目瞪口呆。

    老支书尴尬,人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

    县里干部看这方案计划行不通,只能作罢。

    当天挖完土,运走第一批紫径草,和两车土。

    村里财务就接收到了上面补的第一笔钱,分到每个人头上也就十几块。

    沐晴是看不上眼的。

    但村子里人却是激动得跟打了鸡血一样,要知道就算丰年一年到头估计也就一百左右,虽然没到手,但稍微估算就能算出,卖了紫径草到手,最低也有五六百,人头多的人家得上千啊。

    这在山村里简直就是巨款。

    高兴的都快疯了,人能挂着笑脸,见人就打招呼。

    除了老柳叔,哪天他眼睁睁看着土挖走当场捂着胸口抽痛撅了过去

    还是有点医术的候教授,给他看得病:“血气不足加气急攻心,需要平复心情好好调理。”

    搭脉的时候,候教授还有点羡慕,毕竟年龄相当,老柳叔看着身体健硕很多,内息也中气十足,脉相也比较稳当。

    最后实在看不出啥大问题,只能拿出万金油的说法。

    心情不好,卖相就差。

    事实也是老柳叔很生气。

    但这气也不知道朝哪里发,最后只能埋怨沐晴不阻止,他隐约觉得如果沐晴肯阻止就一定能阻止得了。

    可是,事实他家世世代代祖传的土地还是被挖了。这可是他家祖坟地的,后来家里败落没人,他去当兵,回来后原本的坟地不见了,地也被人开荒种了菜。

    事已至此想着反正人在地在,开荒了就开荒了,如今居然连土都要走,就算填回来也不是之前的土吗。

    老柳叔悲愤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