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有那么多侍妾,生性风流,怎么配得上单纯善良的你?”

    绮罗本不想参与这场纷争,也懒得解释这场误会,但是看到裴翊礼和裴墨辰攻击燕王,她还是好心地帮人家说了一句:

    “燕王府的侍妾全部遣散了,而且走的时候个个守宫砂在,现都已寻到了好人家。”

    “燕王生性专一,重情重义,反而是我被小人糟践,失了生育能力,我配不上别人。”

    绮罗说完刚想转身离开,却被裴翊礼一把抓住了手腕,“罗儿,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能再有孩子了?”

    裴翊礼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绮罗笑了笑,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枇杷林,乱箭入腹,再加上被身强力壮的男子踹了心窝。”

    “我自己能活下来,都尚且万幸,还在乎什么生育能力?”

    裴翊礼:“罗儿,我……”他想说他不是故意的,但是没脸开口。

    眼眶又红了,“给本王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你,好吗?”

    燕王裴燕寻皱着眉头走了过来,嫌弃地把裴翊礼推开,“翊王,快滚吧,别纠缠人家了,你不配。”

    “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杀,大丰出了你这种男人,也实属丢人。”

    “如若是我,立马跳到护城河里淹死,都不出来阻碍人家姑娘的幸福。”

    “燕王,你——”裴墨辰护住裴翊礼,“始终是兄弟,你骂得太难听了。”

    拍了拍裴燕寻的肩膀,“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绮罗总归是翊礼的,你别跟他争,争了也没用。”

    燕王:“绮罗是裴翊礼的?你们怎么如此厚颜无耻?本王有你们这两个兄弟,实在……”

    他还想争辩,不想一只洁白的素手挽到他的胳膊上,“燕大哥,我们走吧,不要影响了心情。”

    燕王一愣,眼睛里露出一抹耀眼的喜色,连忙应声道:“好,好,我们继续赏花灯,不跟……不跟他们说了。”

    燕王手臂僵硬地垂在身侧,一动不动,生怕自己胳膊动一下,绮罗就不挽他了。

    偷偷观察了一段时日,他发现绮罗是个值得被善意相待的姑娘。

    善良、单纯、身上还有小孩子心性,和他那处处算计,天天给自己下毒的前王妃完全不是一类人。

    前不久,他跟绮罗两人合办了一个学堂,专门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