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为这个而来的近朝颜立即举手,“要!”

    她眼眸亮晶晶地问,“不过我是已经得过流感,正在恢复期,有没有那种能增强我体质的拳法之类的?”

    “拳法刚猛,不适合现在的你,从站桩开始循序渐进会比较好。”

    两人不知不觉地聊了很久。

    近朝颜临走的时候,手中多了好几张把过脉之后专门改的药方,以及能帮助她增强体质的外功功法示意图。

    她想起什么,又突然回头去问:“您刚才说的,那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对这样不由自己控制的事情,您是怎么想的?”

    是讨厌吧?

    讨厌那种失控的感觉?连带着也厌恶让这种变化出现的人。

    风的眼睛被挡在黑色墨镜下,没人能看到这个被宽松唐装伪装的婴儿神色。

    过了很久,他一如既往温润的嗓音再度响起,“你想听到的,应该不是我的答案。”

    -

    她想听见的,是什么样的答案呢?

    凌晨四点。

    先前回来将风的方子交给了云雀家的佣人后,她们开始愈发丧心病狂地提早监督她起来锻炼身体,说这是她本人要求的方案,然而也没放弃在她学习时的散步计划。

    近朝颜一边在心中吐槽着“这些有着黑头发M型刘海还有丹凤眼的漂亮男人全是魔鬼”,一边不自觉地来到云雀住的房间前,经过每天下午的强迫散步,她现在将整个庭院的规划都记得清清楚楚。

    已经是深秋近冬的季节。

    庭院里的盆栽花卉却仍有金色秋菊绽开得摇曳多姿,张牙舞爪的大朵花卉有零星整朵掉在石子路边的,应和着那些细碎的花瓣。

    想到有的人夸张到花瓣落地的声音都能醒,近朝颜捡起那朵掉下来的金丝菊,轻手轻脚地走到那水墨屏风前——

    揪下一瓣,丢。

    再揪,再丢。

    接连丢了十多片细长花瓣之后,近朝颜坐在长廊木阶下,神色唏嘘:果然,什么花瓣掉落都能吵醒的睡眠,只不过是有人吓唬兔子的理由罢了!

    “大清早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身后突然响起略带困乏的少年喑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