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似是恍然,“小姐定然是在上京城购得的,此去路远,也来不及了,可否容我拿回去几粒,待我研制出简易版,就算不能达到原本功能,也能暂解困顿。”

    云岁晚当然应下。

    军医笑得脸上的纹路都深了几分,嘱托云岁晚一定保存好骨哨,那东西不知道是什么骨头制成,毒得很,但大抵是这个以毒攻毒,竟然帮她散了毒雾。

    军医千恩万谢才退下,直说云岁晚是大军的救星。

    这毒雾虽不致命,却实在害人体质,若不是她来了,恐怕军队还不知道要困在此处几日,才能启程。

    云岁晚听着他的话,十分惭愧,自己只是误打误撞,却被老军医夸得像是九天神女下凡送福一样。

    军医走了,云岁晚以为自己也可以退下去找哥哥了。

    却被楚修远叫住,“把那瓶子给我看看。”

    楚修远本就声音肃冷,如今掺杂了风沙,更显暗哑岑寂,云岁晚在他面前从没有讨还价的余地,伸手把瓶子递给了他。

    楚修远眼神微眯,风沙卷着油灯,暗影在他颊边跃动。

    “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云岁晚把救人的过程和楚修远说了一遍,“那少年的确怪得很。”

    “你大抵是碰上蛊童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蛊童,这是西厥王室才配用的东西。”

    楚修远把瓶子扔给她,“以后不要在人前拿出这瓶子了。”

    云岁晚眼皮跳了下,西厥王室的东西,的确不适合拿到人前,若是被有心人看见,这就可以被罗织为通敌的罪证。

    云家岂不是又走了上一世的老路,她好不容易摆脱了陆祈臣,可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栽跟头。

    不过好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她甩掉了陆家,还阴差阳错拿到了毒雾的解药,父兄这次出征,定然会比前世顺遂,提早凯旋。

    她想着事往外走,差点忘了问楚修远打算让她做什么。

    在即将踏出营帐的时候,猛然惊醒,回身望向他。

    楚修远站在舆图前,“我说过,能得到什么位置要看你的本事。”

    “那我和萧将军打了个平手,岂不是能做将军。”云岁晚倒没有那么贪心,只是先提出个过分的要求,这样说出自己真正要求的时候,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那不是正经比试,而且做将军可不止是考蛮力,还有脑子。”楚修远眼神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