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大悦,连说了几个好字。

    当即就将江南新进供的浮光锦统统赏给了云岁晚,盛赞她“德容兼备,闺阁之光”。

    文安帝看着云岁晚离开的背影,“你说她是真不担心陆祈臣,还是装的?”

    大太监不知。

    文安帝看了他一眼,“罢了,将陆祈臣放出来吧,看在乐安县主的面子上,免除死罪,贬为从七品翰林院检讨。”

    大太监面上依旧无波,应声就去传旨了。

    云岁晚跟着掌事宫女身后出了宫,上了自己的马车,才算喘匀了气,拿起茶杯喝了几大口。

    榴花见她喝得急,赶忙给她顺背。

    春水逗小姐开心,“那皇上难不成长了六只眼睛,这么吓人。”

    云岁晚摆手,“要是吓人,没人比得过瑞王殿下,但这宫里高墙深深总给我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榴花心疼,“小姐何苦来这一遭,万两黄金,可把小姐的家底都掏空了。”

    云岁晚侧头看她,忍俊不禁。

    “哪里就被掏空了?别人不知,你们不知道吗?黄金是死物,早晚会花没,母亲留给我的,是那些能生钱的铺子田庄。这些钱,与我来说不算什么。”

    关键是,既然怎么都被皇上惦记,与其来日做陆家向上的垫脚石,不如她自己拿来用。

    她能明显感觉到,皇帝原本是对她有很大偏见的,经此一回,明显缓解了不少。

    甚至还赞她“德容兼备,闺阁之光”,有了陛下亲口夸赞,以后谁再想往她身上泼脏水,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从前种种污蔑,也就到此为止了。

    轱辘——

    一块石头绑了个字条被人投入车内,春水捡起来看,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小姐献出万金,怎么最后得益的却成了他陆祈臣,我看他犯的错抄家流放都不为过。”

    云岁晚接过来,却笑了。

    “陛下这么做,才刚好说明我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