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问题吗,就这样将真相告诉我?”

    池宁微微偏头看他,笑着说道。

    “本宫可还记得裕国的太子是三皇子,先皇后所出,从小得您宠爱。”

    她的手肘抵在桌上,托着侧脸回头看向谢皖。

    “难道他就只是一个树在明面上的靶子,所有攻讦和危险都朝着他去,而谢遥被您完好无缺的护在怀里……”

    池宁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

    “啊!也难怪会将阿遥养成那样的性格了,毕竟从小宠爱着,丝毫没有威胁叫他认清楚深宫的尔虞我诈,朝堂的浑水一潭,从来没有惨遭反抗过,才会那样口无遮拦?”

    然而被她咄咄逼问的谢皖,却丝毫没有改变脸色。

    他只是远远凝视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他兄长自从替他作为质子前往大骊之后,阿遥郁郁寡欢了一顿时间,不和人接触,更不和人说话,是他母妃来求过我很多次,我才勉强因为愧疚将她的另一个儿子带到身边抚养。”

    池宁忍不住暗自皱眉。

    她单是知道谢迟欲对裕国和大骊的仇恨,却没有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弯弯绕绕。

    他当年深陷绝望的时候,该有多么仇恨遭受这一切的人不是自己弟弟。

    而谢遥当初又有多自责,原本应该被送去的人是自己,却让哥哥遭遇了这一切。

    “那我可否多问一句……”

    池宁朝着面前的男人靠近,悄声道。

    “君主您现在对谢迟欲的看法呢?”

    “您认为,他有可能继承裕国的大统吗?”

    谢皖一时之间没有回答。

    他只是在这样近的距离里凝视着池宁笑颜如花的脸。

    气氛仿佛变得粘稠焦灼起来,女人忍不住轻轻挑起眉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