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的眼底突然涌上一股热意。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松打趣小说里的狗血戏码,可五次死亡带来的痛苦并非虚幻。

    她强撑起来的坚强,在亲人一句关怀之下差点儿溃不成军。

    池宁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谁能欺负得了我?谁又敢欺负我?”

    “那些居心不良的大臣,他们的下场你也都看见了,今日杀鸡儆猴,本宫耳边又能清静一段时日了。”

    小皇帝微微抿唇。

    他藏在袖中的手缓慢攥紧:“抱歉,没能帮阿姊说得上话。”

    “朕这个皇帝当得实在怯懦无能,家国动荡之时,多得是十岁稚童被迫提枪上战场,可朕却是百姓口中不学无术的草包太子,到现在任大臣摆布的傀儡皇帝。若非我是嫡子,这皇位也轮不到我来坐……”

    “停!”

    池宁伸出食指抵在他唇边。

    “您是先皇诏书亲命,名正言顺理应继承大统的太子,先皇将您自小带在身边抚养长大,您都不配,难道由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实则不遵礼法的乱臣贼子,夺走我大骊祖辈打下的基业吗?”

    她凝视着小皇帝的双眸。

    “这个位置是我们池家的。”

    “敢抢的人,来一个,杀一个!”

    “您记住了吗?”

    小皇帝垂下眼眸:“……阿姊教诲,朕必定牢记于心。”

    他抓住长姐在自己唇边的手,从怀里摸出一支手镯,套进了她纤瘦的腕骨。

    “南边送来的。”

    小皇帝打量着池宁的手腕和玉镯,“成色不错,看见它的第一眼便觉得适合阿姊,现在戴上,竟是衬得它比孤零零摆在首饰盒里更漂亮了些。”

    池宁好笑地看他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