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就是失眠。”

    “怎么会失眠呢?”

    “唉,双木非林,田下有心。”

    “好啊,你又骗我!”

    龚樰听到了“相思成疾”,又羞又恼。

    “怎么骗你了,真的,我大抵是病了,横竖睡不着,坐起身来,摊开信笺一看,这欢喜没有来由,歪歪扭扭每一页都写着你的名字。”

    方言强忍笑意道。

    龚樰先是双颊微红,越回味,越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噗嗤,你随便篡改鲁迅先生的话,是画蛇添足!”

    方言嘿然一笑,“我改的是树人先生的话,关鲁迅先生有什么事。”

    龚樰笑骂道:“侬老戳气个!”

    “那我以后就不这么说了。”

    “不说就不说,别人又不能逼你说。”

    “好吧,那我就跟你说鲁迅先生的原话。”

    方言清了清嗓子,“大抵是太久没见你了,以至于我看谁都像伱,又都差点意思。”

    电话那头,许久没有回复。

    安静得,甚至仿佛能听到龚樰因为娇羞而急促的呼吸声,一会儿,听筒里才传出声音:

    “侬再瞎讲,我勿睬侬啦~”

    “怎么瞎讲了。”

    “鲁迅先生的原话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啦,鲁迅先生就是这么说的。”

    “鲁迅先生还说这样的话啊?”

    “可不是嘛!鲁迅先生什么话没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