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堆唯也道:“我等讨伐蚩尤无疑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蚩尤的对手。挠将军说得对,撤退吧。”

    共工道:“蚩尤之心,天下人皆知。即使我们现在撤了,将来还是要和蚩尤决战的。天下就这么大,我们能退到哪去?”

    “黄帝仁义,爱民如子。国家富强,百姓安居乐业。他又体贴士卒,因此军士英勇善战。臣听说很多小诸侯已经归顺了黄帝。我等也投奔黄帝,与黄帝联合,共同抗击蚩尤。”堆唯道。

    大将挠道:“堆唯将军言之有理。我等投奔黄帝,也是暂时的。与黄帝联合,不但能共同抗击蚩尤,也能稳定天下。如我等一意孤军奋战,必死矣。”

    共工生气道:“大丈夫生存于天地之间,要言而有信。我已答应天子俞罔,讨伐蚩尤,誓死也要战到底。岂能言而无信,半途而废呢?如二位将军怕死,可自行投奔黄帝,我绝不拦你们。”

    “臣等追随大王这么多年,何时怕死过?现在形势危险,我等势单力孤,难以抗击蚩尤。蚩尤实力强大,且能征善战者众多,又有奇人葛二两相助,我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谈不上讨伐蚩尤。如能和黄帝联合,可共同讨伐蚩尤,那时取胜的把握就大些。”挠说。

    共工道:“我和黄帝都是天子手下诸侯,同殿称臣,岂能寄他篱下,俯首贴耳。即便同他联合,打败蚩尤,我又岂能在他手下称臣,听命于他。如不听命于他,他同样讨伐于我。那时,我弃天子而投诸侯,信誉没了,名望扫地。天下人一定嘲笑我而不帮我,我等将死得更惨。而现在我等抗击蚩尤,虽然势单力孤,但为天子死,虽死犹荣。不会落得侍二主的骂名。”

    众将无言。

    次日,蚩尤和葛二两率大军再次挑战共工,命军士叫骂。

    共工闻报,收了战袍,率众将迎敌,两军对圆。共工刚刚大败,士气不振,军旗东倒西歪,军士面容憔悴,毫无斗志。

    而蚩尤大军士气旺盛,旌旗招展,众将和军士个个精神抖擞。兵器矛、戈、戟等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耀人二目。

    葛二两骑着逍遥马,向前提了提,走出阵列。大声喊道:“共工,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今天下社稷崩塌,你还保着俞罔何用?岂不成了傻了吧唧之人。你若投降我家大王,保你封王封侯,封妻荫子,你看如何?”

    共工瞪着两个大圆眼,怒视着葛二两,这是他和葛二两第一次面对面站在一起。不用介绍他就知道,那个大饼子脸,八字眉,小眼睛,蛤蟆嘴,中间一个大大的酒糟鼻,而且红光闪闪的那个家伙,就一定是葛二两。共工怒视着葛二两,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这个丑陋的家伙从哪冒出来的,奇人就这副嘴脸。蚩尤脑子进水了,搁那儿淘滕这么个东西,令人看一眼,恶心半年。冷冷说道:“我以为葛二两是何等奇人,原来是个怪物。这副嘴脸也能当大将军?”

    葛二两不以为然,道:“虽然我很丑,但我有智慧。不像你,不识时务。”

    共工两眼喷火,不杀你不知道我共工的厉害,他催独角兽上前要杀葛二两。“大王休要上前,由我等迎战。”挠和堆唯把共工拦住了。

    挠和堆唯催马上前。堆唯大喊:“葛二两,拿命来。”

    葛二两一听,心中好笑,不由得蛤蟆嘴咧了咧,不自量力的东西,你俩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扭头对众将道:“哪位将军出战?”

    “某愿往。”一声大喝,走出一人,声音洪亮,震得人耳根发麻。只见此人身高二丈有余,走起路来咚咚作响,震得地动山摇。葛二两一看大喜,此人乃巨人夸父也。

    夸父迎上前来,站在挠和堆唯面前。挠和堆唯正向前冲,突然一座山挡住去路,仰面一看,乃是一个人,急忙勒住马缰。

    “夸父在此,何不早降?免遭一死。”夸父声似洪钟。

    夸父大名,如雷灌耳。堆唯早已知道,挠和夸父早就交过手,已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两个人并不搭话。挠使矛,堆唯使戟,两个人瞪圆了眼睛,憋足了劲,合力上前战夸父,连刺带扎,快如闪电。夸父毫不示弱,舞动青铜大棒就打。三人战作一团。挠和堆唯求胜心切,一招紧接一招,招招致命,就想一下致夸父于死地。他们太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士气了。但是越求胜心切,越忙中出乱。挠卯足了劲向夸父刺去,结果一矛刺空,一下闪下马来,滚落马下,正好落在夸父脚前,夸父趁机抬腿一脚,踩在挠身上,挠惨叫一声,变成了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