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和硕的声音平稳而镇定,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我和我媳妇,天刚蒙蒙亮,大约是五点多的时候,就出门坐上了去镇上的车。那时,村里的人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我们在路上碰到了不少熟人。”

    “我们去镇上,是为了见我媳妇的初中同学。在镇上,我们悠闲地逛了逛,品尝了一碗清爽的凉面。途中,我们还意外地碰到了我的高中同学蓝珊珊。”

    “后来,我们漫步到了小河边。就在这时,张菊花急匆匆地跑来,告诉我们严壮实已经离世。”

    “至于昨晚到今天早上,我们夫妻二人一直待在家里,没有离开过村子。”

    罗村长接过话头,语气平静地对公安同志说,“萧和硕夫妻俩和严壮实的确有些矛盾,但要说他们杀人,那可真是冤枉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严壮实这人,说起来也真是自作聪明。他把一个身世不明的女儿当作亲生的,反而把真正的亲生女儿严梓月赶出了家门,结果搞得严梓月和他断绝了父女关系。”

    公安同志认真地记录着这些信息,然后抬头问道,“那么在严壮实中风瘫痪之后,你们夫妻俩有没有和他来往呢?”

    萧和硕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我们和他的关系早就断了,他中风瘫痪后,我们更是没有来往。”

    公安同志再次询问了一些细节,随后将笔记本和钢笔收入包中,“你所提供的信息,我们会仔细核查。”

    他严肃地嘱咐道,“在此期间,希望你们夫妻俩不要随意外出。”

    萧和硕点头应允,心中却满是疑惑,他忍不住问,“公安同志,能不能透露一下严壮实的具体死因?”

    公安同志看了他一眼,沉声说,“严壮实是窒息而亡,有人进入他的房间,用手活活掐死了他。”

    目前所知的线索仅止于此,有人潜入严壮实的房间,残忍地结束了他的生命。至于背后的凶手是谁,还有待进一步的调查。

    萧和硕朝着大山的方向投去一瞥,心中的疑云愈发浓厚,许乐成和黎雨彤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张菊花绝非那种愚蠢至极的女人,她清楚掐死严壮实的后果会是怎样,所以绝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那么,在这件事情背后,最有可能下此毒手,还企图嫁祸给他们夫妻的,非许乐成和黎雨彤莫属。

    “公安同志,我有话要说。”萧和硕的声音冷静而坚定,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我和我媳妇去镇上的时候,确实有不少村里人看到,但我们并没有透露具体的目的地。然而,张菊花却像是未卜先知一般,直接找到了我们夫妻。”

    “而且,她一来就嚷嚷严壮实死了。要不是她,都没人知道严壮实已经死了。”

    公安同志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寻常,“你是说,张菊花通过某种方式得知了你们的行踪,而且一找到你们就大喊严壮实已经死了?”

    萧和硕的脸色阴沉如水,他点了点头,“公安同志,你应该知道这个镇子有多大。我和我妻子,还有她的同学,我们只是随意走走,去了小河边,张菊花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行踪?”

    “还有,她为什么会如此肯定严壮实已经死了?她为什么要在我妻子面前宣扬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