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快步走出了堂屋。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走,恐怕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了。

    推开吱嘎作响的院门,他已经将自己的衣着打理得井井有条。

    “村长,你怎么亲自来了?”他礼貌地侧身,示意罗村长进屋稍坐。

    罗村长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客气。

    他深吸一口旱烟,声音低沉地说,“我是来和你说一声的,公安同志在严壮实那屋里发现一把带血的菜刀。”

    “我直觉这件事不简单,恐怕是有人想要害你们夫妻俩。”

    萧和硕的脑海中瞬间涌过无数念头,他的眼神变得冰冷如刀,仿佛能切割一切,“村长,你是在怀疑那把菜刀与我家有关联?是有人想利用它来陷害我家?”

    罗村长皱着眉点了点头,“自从得知严壮实的死讯后,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谁会想要置他于死地?又是为什么要害死他?”

    他沉思着分析道,“严壮实虽然中风瘫痪,生活不能自理,但他既无钱财也无权势,按理说不会有人费尽心机去害他。”

    “我在听村民们提起许乐成和张青青后,想到一种可能性。有没有可能,是许乐成,张青青和黎雨彤做的?”

    “为的是栽赃陷害你们夫妻俩?”

    许乐成三人多次害萧和硕和严梓月不成,这次有可能是这三人害死严壮实来栽赃萧和硕夫妻俩。

    萧和硕却保持着冷静,他分析道,“即便他们的动机充分,要真正栽赃我们夫妻,仅凭一把带血的菜刀显然还不够。”

    “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无法将罪名强加于我们夫妻。”

    罗村长轻叹一声,摆了摆手说,“不是非得让你们夫妻坐牢啊。你知道,村里的那些流言蜚语,有时候比坐牢还要让人难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知道村里的人,嘴碎得很。”

    “如果严壮实的死真的和你们扯上关系,那些人会怎么议论你们,你们想过吗?这可能会影响到你们的生意,甚至严梓月上学也会受到影响。”

    “那些流言蜚语,可能会像尖刀一样刺入你们的心。”

    在村里,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他们乐于传播所谓的“事实”,却从不考虑对那些被传言所伤的人会造成怎样的影响,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好奇心是否得到了满足。

    萧和硕心知肚明,他虎着脸孔,语气坚定地说,“我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要是有人敢对严梓月说三道四,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罗村长深知萧和硕对严梓月的重视程度,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你这样做,反而会给人留下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