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着急忙慌,心急如焚,嘴里不住地念叨着。

    看那模样,竟与周司簿七八分相似,怕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周礼了。

    这个年代,通讯并不发达,哪怕是有钱人家,也只能靠信鸽传递消息。

    所以周礼在受到自家老爹不省人事的消息后,快马加鞭赶回来,这一刻,他还不晓得,他爹已在清早就咽了气儿了!

    快步踏过城门,周礼就要往家赶,却突然瞥见,城门楼的夜茶酒铺前,一个佝偻又熟悉的身影,正拄着拐站在那儿。

    打眼一看!

    哎!

    这不是正是他爹吗?

    周礼当时就感觉自个儿脑袋里嗡嗡的!

    不是是爹摔了一跤,不省人事吗?

    咋这么大雪天的还在外边儿?

    他停下脚步,试探性走过去,看了一眼!

    那眉眼,那样貌,那身形,那浑浊的老眼……没错,就是他爹!

    “爹……您……您怎么在这儿?”周礼走进茶铺里,心急之下,再也顾不得冷战了,开口就道,“娘不是说您摔了,昏迷了过去么?”

    “坐。”

    周司簿抬眼,指着茶铺里的板凳儿,看着自己的儿子:“你以为你爹以前是干啥的?打仗的!区区摔一跤,有啥大事儿?要真有事儿,还能来城门口接你?”

    听罢,周礼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心想要是真出啥问题,恐怕娘也不会让爹跑出来就是了。

    “好,那咱先回家,外边儿天冷,怕您遭不住。”周礼开口道。

    “回啥!老头子我今儿就想跟你喝点儿,你娘可不会让。”周司簿板着脸,摇头。

    然后看向那茶铺小二,“上酒!”

    周礼无奈,只得坐在周司簿对面。

    很快,小二上来几盘花生米儿,两盘酱牛肉,一坛老酒,一壶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