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一舟决定给对方一些“甜头”,她传递给对方一个信号:我已经知道你的狼子野心,我现在只想保命。以后这江宅以及江家生意都交给你,不再过问。但若是你仍旧不依不饶,那就鱼死网破。

    宁建仁此刻恨不得把这个女人虐杀再挫骨扬灰。

    罢了,既然她现在一定要离开,那便成全她吧。

    那庄子上条件极差,野兽蚊虫横行,出了啥事也不意外不是。

    宁建仁一副无比痛心的样子,“舟舟,我自认这些年待你如同我的眼珠子一样,这是大家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而你却因为听到下人挑拨离间之言,便怀疑上了我。真的很让人心寒。”

    “我知道你以前不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这次既然你坚持要去庄子上,我便全了你的意。你放心,东西我会让人给你准备上,一定让人将你安全送去。你去好好养病,宅子里事情,为夫会一如既往尽心尽力去打理,等着你回来。我,你,益安,我们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人群中唏嘘一片,有人咕哝出声:

    “这姑爷果真是个重情义的。女人发疯至此,竟还能给与谅解和包容。”

    “这女人就是太作了。啧啧,你们没看到刚才训自己的丈夫就像训狗一样,连个外人都不如。要是我,早大耳光子教她为妻之道了。”

    “就是就是,且看吧。到时候肯定还会求着回来。”

    “哎,想当初江老爷何其风光的人物,却生了这么个没点女德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啊。”

    “……”

    江一舟没有理会人群中的议论,更没有去打理宁建仁的伪善发言。

    她直接说道:“所有一切我自会让人准备,姑爷只需将五百两的银票给我送来即可。”

    她不等对方开口,又补充一句:“你别告诉我,我江家家产上万,在你手里不过数月,现在连几百两都拿不出来了吧。”

    宁建仁深吸一口气,冷声吩咐江管家,“还不快去按照小姐吩咐,把银票拿来!”

    ……刘思长将江一舟拉到一边,问道:“江家侄女,你这是真的要跟他划清界限了?你可想清楚了?”

    江一舟认真应道:“刘伯伯,我已经想清楚了。昨晚上我没死,是我命大,是老天爷垂怜。但我不敢保证我下次还能有这样的好运。”

    “你的意思是,真的是‘他’所为?若是如此的话,我们几个老东西就算拉下这个脸来,也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江一舟很感动对方在这场审理中,不管她如何说话行事,都一直偏向她。

    “多谢刘伯伯好意,就像刚才你们审问到的那样,我并没有证据。而且,以前怪我太过信任依赖,让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关系很好,现在突然反转,若是他再挑起舆论,对我会非常不利。那样就更离不开了。”

    “可是你到了庄子上,那里偏僻有落后,有个啥都没个照应……再则,你这一离开,以后若是想回来,恐怕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