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建仁和江益安被关在同一间牢房里。

    虽然宁建仁对于自己绝后的事实很难过,但面对这个儿子仍旧是喜欢不起来。

    除了因为姓江,还因为他的存在就代表自己跪舔江家,当赘婿的耻辱。

    而此刻,江益安似乎也明白了,这个父亲对自己的厌恶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

    亏得他一直都想得到父爱,努力去讨好他,想得到他的认可。

    然后,他对自己的父亲发出灵魂的拷问:“你为什么要去当赘婿,如果你不是赘婿的话,我就根本不用跟一个女人姓。也就根本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宁建仁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这个贱种——妈的,刚才还在为自己的种没能留在这个世界上而遗憾呢,现在看来,这个贱种死了也好。

    外面是看守的牢卒,若是动手,免不了吃一顿苦头。

    就在这时,走廊另一头传来动静。

    江一舟来了。

    这次,江一舟身边带的是廖七和齐皓。

    宁建仁看着齐皓恭敬站在那女人身后,所有一切都明白了。

    他只是不明白,堂堂七尺男儿,竟甘愿委身女人之下?!

    当然,他入赘只是权宜之计,不在此列。

    他看着齐皓那张英俊的脸,忍不住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齐皓只冷冷地看着他,江一舟端坐在凳子上,隔着栏杆,淡淡地说道:“听说你们死前唯一愿望就是见一见我。我这人比较重情义,看在你毕竟是我休掉的前夫的份上,我便来了。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想说什么就说吧。”

    宁建仁此刻比街上最邋遢的叫花子还要糟瘘,身上有很多伤口,有的地方已经化脓长蛆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他想了想说道:“你知道我以我的秀才出身,为什么会入赘你们江家吗?”

    这个问题,江一舟穿越来的时候就很好奇。

    但现在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她摇摇头,“不想知道。说下一个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