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不甘不怨却不得不行礼的样子,石南溪只觉得爽,太爽了。

    怪不得大家都想往上爬,这种感觉实在让人沉迷,石南溪心里畅快,面上却似愣住了,没有第一时间叫起。

    行礼的两人见石南溪迟迟没有叫起自己,顿时眼中冒火,都不是能忍的人,就要自己起身,石南溪这才仿佛才反应过来,先一步开口:

    “九阿哥,长、不,石侧福晋快起来!”

    两人本来就要起身,听到石南溪的声音,唰的一下,直起腰。

    九阿哥一张小脸阴沉了下来,他从来都是个嚣张跋扈的人,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咬牙切齿的看着石南溪。

    “娴妃娘娘叫起的真是太及时了,皇阿玛知道你是这种人吗?”

    石溶月也是胸口上下起伏,一字一句道:“妹妹果真是身份不同了。”

    “九阿哥,侧福晋,本宫不是……”

    石南溪再次愣住了,似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人误会了,连忙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哼,假惺惺的,一个庄子上出来的病秧子而已,别以为攀上皇阿玛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皇阿玛嫔妃那么多,迟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厌弃你。”

    这是九阿哥继选秀后第一次见到石南溪,本来就对她攀上皇阿玛愤恨不满,要不是额娘派人再三告诫他不要招惹娴妃,他刚刚才不会请安。

    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敢刁难他,不过一个妃嫔而已,他堂堂皇子阿哥会怕!

    一旁石溶月与九阿哥心态不同,对石南溪看到自己被九阿哥羞辱的一幕感到羞愤,还有对借着她光攀上康熙的石南溪有种不甘怨恨。

    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她,石南溪一个病秧子能入宫当娴妃。

    现在居然在她跟前高高在上,石溶月紧咬着后槽牙,冷眼看着九阿哥讥讽石南溪。

    娴妃娘娘又如何,瞧这怯儒的样子,刚刚她还以为进了宫变厉害了,结果遇事还是这副窝囊的样子,这次她不会再帮她,看没有她,石南溪怎么应对跋扈狠毒的九阿哥。

    然而根本不需要她帮,也不需要石南溪自己出手,石南溪身边的杨嬷嬷就上前一步,先是对着九阿哥福了福身,随后一脸严肃道:

    “九阿哥,恕老奴僭越,您虽然贵为阿哥,娘娘却是您庶母,您这般冒犯娘娘,皇上知晓也会动怒的。”

    听到对方提到皇阿玛,九阿哥下意识摸了摸臀部,即便过了两个多月,他依旧清晰的记得被仗打的痛,心头下意识闪过一丝害怕。

    然而他是那种能被奴才威胁的,看到自己的反应,当即恼羞成怒的指着杨嬷嬷大喝:

    “大胆,你这个狗奴才,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