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偷看过爷爷给别人看事儿的流程,也没说非得用什么处子血啊。

    但眼下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我太担心我爸妈,还是毫不犹豫地把手伸了过去。

    取血的过程倒是不疼,伤口很小,只滴了三滴血。

    鲜血一入到清水里,立马化开了。

    二爷爷摊开手,在那盆水上绕了几圈,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什么东西。

    突然,他猛地一把,从炭盆里抓起了两块烧得火红的炭!

    他用力攥住炭火,炭火炙烤着皮肉,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

    要不是二爷爷提前叮嘱过我俩保持安静,我估计都要喊出来了。

    二爷爷额角青筋毕露,大喊一声,两手用力一攥——

    木炭被捏成了细碎的粉末,落入铜盆里。

    随即,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平静的铜盆里,水猛烈地沸腾了起来,一抹浓艳的血色,自盆地蜿蜒上来,浸透了整盆水。

    我瞪大眼睛。

    铜盆里的水,已经尽数化作了鲜血,血腥味扑鼻。

    我有种心脏被揪地越来越紧的感觉。

    一点惨白,从盆底浮了上来。

    那是什么?

    我忍不住探头去看。

    下一秒,我就惊到抓紧了安飞的手。

    从盆地滚上来的,是一双眼睛。

    怨毒,冰冷,带着浓烈的死气。

    安飞用力捂住我的嘴,手指冰凉,刚才二爷爷叮嘱过,不可闹出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