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欢从激烈反抗到麻木。

    侧脸压在枕上,沾染了湿汗的发一颤一颤的颠簸,片刻不得闲。

    掐在腰上的手大力到像是要折断她。

    身上疼,心里也疼。

    浑浑噩噩的想,其实要这么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哗-”

    淋浴的热水浇下来时,被床单磨红的脊背缩了缩。

    麻木的被摆弄着洗过一回,又被撂回床上。

    疯狂过后的平静,像是火燃尽后的灰烬。

    沉寂,又经不起半点风吹草动。

    只要一口气,就会掀起那灰败的颜色。

    良久,哑弱的嗓音自床铺里侧响起。

    “我要回家。”

    娄枭抽烟的手一顿,又送到唇边。

    “明天。”

    “我要回家。”

    简欢背对着他,重复了一次又一次,“我想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

    凌晨三点

    夜色深沉,街道静谧。

    黑色布加迪行驶在马路上,呼呼的风声擦着车身而过。

    副驾驶,简欢裹着不属于自己的外套,头始终冲着窗外,只余下一个背影。

    转弯时,娄枭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