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东影很少这样没遮挡的直视简欢,他习惯于隐藏在暗处。

    再加上在宫家时形势迫人,每次见面都要无比小心。

    现在这般,倒是有些奢侈。

    他想笑一下,但是长久的面无表情,叫他的笑看上去有些别扭滑稽。

    他低声安慰,“没事的,本来我也是要死的。”

    “……”

    闻言,简欢的泪流的更凶。

    不,不能这样,不该这样。

    就在她情绪崩溃要跟娄枭坦白时,看出她想法的盛东影阻了句。

    “太迟了。”

    “阿…欢,已经太迟了。”

    他了解宫家主,他起了疑心。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然无法善终。

    她现在坦白,除了把她跟家人暴露在危险的境地外,没有任何用处。

    更何况,本来他也没打算活。

    正如娄枭说的那般,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是绝对不可能失手的。

    就算是失手,他也可以再找机会。

    除非,他死了。

    只要他死了,宫家主就能知道娄枭对她的在意,不会再动她。

    只要他死了,她身份的秘密才不会被别人知道。

    所以在娄枭问他们关系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说,他们是恋人。

    除了激娄枭杀他,还存了几分见不得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