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借口了?”

    “既然想不出来,就当面说吧。”

    说着,娄枭就握住了她的肩膀。

    那种力道,像是要抓进她骨骼里。

    简欢挣脱不开,“别这样,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好啊,见了那野狗就回去。”

    简欢无论怎么也逃不开他的力道,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如果不是你苦苦相逼,我又怎么会亏欠他,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扯着她向前的力道停住,娄枭转头似笑非笑,“你说什么?”

    简欢咬着下唇,“难道不是吗?”

    她跟东影都只是误入棋局的普通人,在夹缝中求生已经是艰难至极。

    如果宫灵真的死了,她或许也不会有怨气,可是现在,宫灵还好端端活着。

    无论是她还是东影,都只是棋盘上最渺小最微不足道的牺牲品而已。

    饶是这样,为了让娄枭不再把他当回事儿,他还是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他打穿了自己的腿。

    这是盛东影唯一能对娄枭构成威胁的东西,也是他唯一拥有的东西。

    现在她只想让他不再被她打扰,为什么这样都不行?

    娄枭打量着简欢的脸,不用问也知道她心底在为那野狗叫屈。

    无声的隔阂在两人之间蔓延,从前的那些裂痕钻破了重新修理过的墙漆,在平整的墙上投射出缝隙。

    娄枭没再动她,拿出烟盒敲了根烟出来,“还想说什么,一起说出来。”

    简欢一愣,“说什么?”

    打火机的火光一闪,燃过男人眼中浓色的眸光,“你不是一直因为盛东影怨我么,既然提了,就一起说出来。”

    简欢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娄枭不紧不慢的打断她,“如果你说的我满意,你就可以不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