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欢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你,为什么回来。”

    被眼泪洗过的瞳孔是格外的晶莹,看的人狠不下心也生不起气了。

    娄枭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怕你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鼻子。”

    简欢觉得丢脸,“我没有。”

    “没有?”

    指腹接了滴她的眼泪,送到她眼前,“一哭还没完,是不是你?”

    “……”

    在她怔忡间,娄枭把浴袍拿来给她裹进去,顺手在她腰间捆了个死结。

    “行了,哭这么久也够耗费体力了,去吃点东西。”

    桌上放了份小馄饨,还热气腾腾的,是他刚拎回来的。

    刚喝了一口热汤,眼泪就掉下来了。

    爱情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它可以在一瞬间让你置身地狱,浑身竖起厚厚的铠甲。

    也能在一触之间,瓦解你所有的意志。

    娄枭没吃,叼了根烟在旁边看她小口小口吃着。

    她一向是猫胃,正经饭不吃,甜点雪糕倒是吃个没完。

    一份街边的馄饨,她竟然吃了大半碗。

    有些好笑,“就这么好吃?”

    其实不好吃。

    皮太厚,姜的味道有些重。

    店应该距离这不近,皮泡久了有点软。

    可是它却又那么温暖,熨帖了她渐冷的体温。

    放下塑料勺子,“我刚刚,不该那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