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的语调自对面响起,可内容却叫人头皮发麻。

    “喜欢选择题是吧。”

    “成,敲碎天灵盖还是敲断脊椎,你选一个吧。”

    韩纵摸了摸自己珍贵的脑壳,不敢再抖机灵,麻溜汇报。

    “那个,简小姐的计划很顺利,她现在已经摸到鄂卓义背后的人了。”

    “但是就是,呃,她那个……”

    吞吞吐吐的语调拱起娄枭的烦躁,“再他妈磨叽,你自己选个死法。”

    “我说我说。”

    感受到死亡威胁的韩纵跟冲水马桶似的,把看到的一股脑冲了出来。

    “刚才我按照您的指使跟着简小姐,然后我就看到Don在车里摸了简小姐的臀部,还摸了她的手,摸了好久。”

    “……”

    话筒里死一般的沉寂叫韩纵大气都不敢出,流淌在耳边的电流声化成呼呼的凉风,吹得他头皮发冷。

    就在他想要不要跪下接电话时,对面响起男人可怖危险的语调,“你说什么。”

    韩纵不敢再触霉头,干巴巴道,“那个,我有照片,要不您,自己看看?”

    片刻,几张照片被发送到了娄枭的手机。

    距离原因,画面有些模糊,但并不妨碍他看清那个日日在短信里跟他撒娇撒痴的女人,被野男人揉着手的情形。

    躁郁融着血气在胸口叫嚣,一下一下的往外涌。

    他让她去鼓捣真相,她顺便还鼓捣了个相好。

    行,真行。

    娄枭身上萦绕的暴戾太过吓人,办公室门口原打算进去的娄时仪转了个圈又走了。

    转头正遇上近几日在公司上蹿下跳跟她唱反调的外贸部部长。

    “哎呀这不是三小姐,您也找二爷?那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