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杏凝目,她当然知道自己配不上他。

    可若这人只是个亲戚,那便没资格在那儿置喙了。

    齐杏朗笑了一声,“请问程老爷,敢问您是程潜的贵亲呢,是父亲呢,还是只是叔父之类的亲戚呢?”

    “大胆!”

    男人脸露了怒色,“我同他什么关系,岂能容你来置喙!”

    “当然有关系了,若您只是他叔父,恐怕不能干涉他的选择吧,您说是不是呢。”

    “哼!”

    男人的脸色更是不好了,“吾乃是他的亲生父亲,总有资格了吧。”

    “呵呵呵,有的……”

    齐杏一整个人愣住了,看来她还真猜错了,没想到他的父亲竟是这样的,这下真是尴尬极了。

    她想了一想,还是乖顺地跪了下来,向他磕了一个响头,十分诚挚地说道:

    “程伯父对不住,杏儿刚才冒犯了,请您不要见怪。”

    “程潜他救了我们全家,是我们一家人的大恩人,您是他父亲,我理应也对您感恩拜谢,谢谢您,谢谢你们。”

    齐杏十分懂礼,说完便又向那男人磕了一个头。

    无他,他给的恩实在太大了。

    他值得她磕上这个头。

    “哼,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他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说话态度也放软了一点,“既然你亦知我们程家对你有恩,那总得识趣一点,同他解除婚约吧。”

    程知节瞧着眼前这女子,生得倒是俏丽,可周身气质却充满了粗鄙之气,感觉就同他自己一样那么虎。

    若是男子未尝不可,但身为一个女子,怎可以如此粗陋呢,完全没有一点高门淑女的风范。

    配不上,完全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