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娟娇见萧何吏这个态度,最初的感觉是愤怒,不过很快便有些后悔起来,这个时间点上跟他闹明显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很有可能最后吃亏的人是自己。
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林娟娇出门去了劳柳莽的办公室。
萧何吏坐在老板椅上,回想着刚才林娟娇的恶劣,心中并没有多少气愤,更多地反而是在隐隐为劳柳莽担心,林娟娇不是自己,这个一个不知好歹、不看形势、不知进退的女人,能轻易地摆布好吗?
管那么多干什么!萧何吏端起了茶杯,还没等递到嘴边,走廊里就传来了林娟娇的嚎叫:“呜呜,也太欺负人了!姓劳的,你等着!咱们纪委见!区纪委见不了,咱们就市纪委、省纪委见!”
萧何吏心里一惊,蹭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门口,侧耳倾听了一阵,好像林娟娇已经气冲冲地跑下楼去了,犹豫了一下,将门打开,三步两步赶向劳柳莽的办公室。
推开门,只见劳柳莽颓然坐在沙发上,右侧脸颊有一长一短两道血痕,估计是在林娟娇施展白骨爪的时候没有躲闪开造成的。
沙发旁边站着早一步赶过来的王叶秋,一脸无奈地看着萧何吏。
“劳局长,你,没事吧?”萧何吏赶紧抢上两步,扶住了劳柳莽的胳膊。
劳柳莽轻轻推开萧何吏的胳膊,生闷气一般地摇摇头:“何吏,你走,不用你管,我倒要看看她能蹦到天上去?”
萧何吏因为知道点劳柳莽和林娟娇牵扯不清的关系,也隐隐觉得两个人之间必然有钱上的来往,不禁有些替劳柳莽担心,女人真豁出去了,那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尤其是像林娟娇那样的女人。
“怎么了这是?”不知什么时候,任永书端着个茶杯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口气柔和平淡,嘴角还隐隐带点笑意,再加上端着个茶杯,与其说来劝架的,倒不如说更像一个来看热闹的,脸上没有一点诧异的神色,仿佛早就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般,而且看上去对这件事还有点快意,甚至对这种快意都懒得掩饰。
劳柳莽抬头看看任永书,将脸别了过去,挥挥手:“你们都出去吧,没事。”说完顿了一顿,头不回地说道:“何吏留一下。”
任永书端着茶杯悠然地走了,王叶秋本想留下劝劝,可见劳柳莽单独留下萧何吏,知道他们有事要谈,便看了一眼萧何吏,点点头走了。
萧何吏将门关好,折身走了回来:“劳局长。”
劳柳莽抬起头来看着萧何吏,一脸的急迫:“何吏,刚才我们商量的那个事,你抓紧去办!越快越好!”说完低头叹了口气,又抬起头叮嘱催促道:“一定要快,免得节外生枝!”
“哦,那些……”萧何吏想说那些都不重要,重要地你不会有事吧?可话到了舌尖,转了两个圈又咽了回去,沉默了一会,轻轻地试探地说道:“刚才听林局长喊……”
“别提她了,”劳柳莽一脸无奈,并隐隐透着绝望:“她爱干嘛干嘛吧,大不了老子不干这个局长了!”
萧何吏望着劳柳莽有些壮烈的表情,很有点大义凛然慷慨赴难引火烧烧的味道。
给个火花就温暖,萧何吏有点不忍心了,沉默了一会说道:“劳局长,水产和蔬菜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