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麒淡淡一笑:“段局长请我,我什么时候都有空,萧何吏请我,我没空。”说完像想起了什么,骂道:“妈的,萧何吏就从来没请过我!每次去财政局找我办事,也是让我请客!”

    “呵呵,谁让你俩的关系好呢。”段文胜不以为意地笑笑,仿佛很明白陈玉麒想表达的意思。

    “我跟谁好也不跟他好,这烂人,太不像话了!”陈玉麒一本正经地样子,端起茶杯喝轻轻了一口,仿佛要急于撇清与萧何吏的关系。

    “呵呵,”段文胜笑了笑,冲萧何吏说道:“何吏,记得以后多请请陈科长,咱们项目可又不是没钱。”

    萧何吏看到陈玉麒的表现,心里开始有几分明白,应该是段文胜有求于陈玉麒,而陈玉麒并不想答应,或许是因为为难,也或许是因为想难为段文胜。这时听见段文胜嘱咐自己,便漫不经心地端起杯子喝茶,面无表情地说道:“请他?哦,那还不如喂猪呢。”

    徐丽珍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段文胜强忍着没笑出声来,陈玉麒气得也笑了起来:“妈的!”

    “好了,不开玩笑了。”段文胜收起笑容,表情真挚起来:“咱们三个和叶秋是同时来局里的,我和玉麒就不用说了,叶秋已经是局里的办公室主任,就只剩下何吏还不是正科了,但现在好了,何吏也高升了,作为朋友加同事,我心里是特别的高兴,我相信玉麒的心情也是一样,所以今天咱们几个坐一坐,好好给何吏庆祝一下。”

    “恩,”陈玉麒点点头,笑着说道:“确实是喜事,那咱们就一醉方休,但是先说好,今天只谈感情,不谈工作,好不好?”

    段文胜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起来,一举酒杯:“好,只谈感情,不谈工作!”

    一番交杯换盏之后,萧何吏不出意外地率先败下阵来,面红耳赤地瘫靠在椅背上,半真半假地粗重喘息着。

    段文胜表情神态不带一丝酒意,微微笑着责怪道:“何吏,今天给你庆祝,你不能倒下啊。”

    萧何吏头也不抬,一脸难受地坐在那里,无力地举起胳膊挥了挥,含混不清地说道:“你们喝,我不行了!”

    陈玉麒脸色有些苍白,笑笑说道:“何吏别的行,但酒量白给!”说完端起杯子冲段文胜和徐丽珍一举:“来,咱们三个喝!”

    段文胜笑着摇摇头:“不好吧,我感觉还是要带上何吏,今天他是中心嘛。”

    “不用带他了,让他休息会吧!”陈玉麒坚持着自己的意见,说完也不等段文胜说话,便一仰头将酒灌进了口中。

    段文胜微微皱着眉,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举起杯一饮而尽。

    萧何吏退出战团,这下可苦了徐丽珍,虽然她本来也有些酒量,但面对这两个酒坛、酒缸式的人物,却还是相距甚远。

    陈玉麒步步相逼,段文胜又隔岸观火,徐丽珍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坚持着,心里却一个劲发狠,等补贴一批,什么段局长,什么陈科长,都给我滚你娘的蛋!

    过了许久,萧何吏腹中的翻江倒海才渐渐平息,他抬起头看看,正在倒酒的徐丽珍已经步履歪斜一脸痛苦,陈玉麒虽然看上去依然很稳,但脸上却愈发苍白,萧何吏知道这是要醉的前兆,再看看段文胜,依然不动声色的一脸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