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吏摇摇头:“飞扬,我想走走,你去吧。”

    “我也不去了,我陪你萧队。”云风扬真诚地望着萧何吏。

    萧何吏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你去吧!”

    队员们都走了。

    萧何吏独自穿过那条僻静的小路,来到清河旁边的小树林中,静静地站在岸边,夕阳已沉,暮色渐浓,看不到清河的清浊,但却能听到激越的淌流。

    萧何吏站着一动不动,整个身影仿佛已经融入了沉沉暮色,是那样地安谧宁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正在承受着悔、愧、恨、羞交织的翻腾。

    今天的表演,或许在有些人眼里觉得他很机智,很会见机行事,但在萧何吏的心里,却觉得自己今天就像一个小丑。

    他清楚地知道,今天自己的光辉形象很快就会传遍东州的畜牧系统。这等于是把他牢牢钉在了耻辱架上。

    从今以后,萧何吏这个名字或许与弄虚作假或许是分不开了。

    自己是怎么走进那间屋的,是如何戴上那个围裙的,究竟是一种什么力量推动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做完这些让自己永远会感到耻辱的事情。

    他一遍又一遍地为自己找着借口,又一遍又一遍地否定着借口。

    自己向来痛恨弄虚作假,从小到大,考试从未做过一次弊,但从今天开始,所有的这一切可以画上句号了。

    在这个寒冬时节,东州的某一处中档住宅小区,新搬来了一户人家。

    两个女人从楼中走了出来,乍一看仿佛是姐妹,但细细一看就会知道应该是母女。

    年龄较大的女人身形苗条,衣着鲜艳,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如果只看背影,很容易以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年轻的女孩脸上总带着浅浅的神采飞扬,两道眉比一般女孩的眉毛要略深一些,弯弯如柳叶,一看就有种天然之美。两只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一笑起来便变成了月牙,朦朦胧胧,不经意顾盼之间,便流露出万般风情。

    两个女人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大片目光,男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惊艳或者垂涎,女人的目光中则是羡慕或者嫉妒。

    一个其貌不扬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开着一辆破旧的小三轮车驶了过来:“老婆,上车吧。”

    两个女人款款地上了车。

    艳丽的女人和破旧的小三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男人们的目光里立即被惋惜填满,女人们则有些高兴起来,目光中多了些讥诮和心理平衡。

    车上的女人自然也能感觉到目光的变化,心里微微有些恼怒,脸上却依然是神态自若。

    年轻时,她在家乡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一枝花,求亲的人络绎不绝,面对众多的对象,她最终选择了一个长相一般,但却是万元户的的男人,那场婚礼的排场在当时也是轰动一时的,那时,她的心充满了较矮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