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放心,我已经查清楚了,伤你们的那个小子叫黑豆,我饶不了他!”苏银忠坐了下来点上一支烟:“我跟咱们区公安分局的朋友打招呼了,这次肯定要判他的刑!”其实他哪里有这心思,不过是听神农绿康的人说过罢了。
“妈的,不能轻饶了他!”一提黑豆,几个队员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苏银祥心里有些得意,刚要再加把柴让队员们的火再旺一点,一抬头,却看见了云飞扬,便有些阴阳怪气地说:“呦,这不是队里刚来的那个小临时工吗?听说我走的这几天,你蹦跶的挺欢,成了中队长了?”前些天几个水政的队员跟他说起云飞扬时赞不绝口,当时他心里就很不以为然,现在见到了,当然要灭灭他的威风,叫他知道谁才是队里的老大。
云飞扬没看他,转过身对大家说:“萧队为了这件事被撤职了,想必大家也知道了。”
大多数人脸上都露出了难过的神色,只是碍于苏银忠坐在那里,不好做出过多的表示。
云飞扬又说道:“弟兄们可能不知道,萧队这两天为了弟兄们的事真是受苦了!”
苏银忠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受苦管屁用,连点药费都没给弟兄们弄来,最后还不是我出马才跟局里要了钱来!”
云飞扬猛地转过身盯着苏银忠,一字一顿地说:“姓苏的,你摸着良心说话,这钱是你要的,还是萧队要的?”
苏银忠被云飞扬盯得有点发毛,便把头转向一边冷哼了一声:“不是我要来的,但也不是萧何吏要来的,这是我堂哥苏局长要来的,他要来不就等于是我要来的?”
“放你妈的狗屁!”云飞扬脸色有些发青,脚步就想朝苏银忠移动。
“飞扬!别冲动!”好多队员着急地喊了起来,有几个伤势比较轻的还费力地坐了起来,准备过来拉架。
“怎么了?怎么了?”那群家属送完苏银祥回来了,一看这架势,都七嘴八舌地问着:“这是怎么回事啊?”
苏银忠一脸委屈:“我说药费是苏局长拿来的,他不信,骂我放屁还想动手!”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那些大姨、大娘、大姐、大嫂们立刻围住了云飞扬劈头盖脸地训了起来:
“不是苏局长送来的,难道是你送来的啊?我们一屋子人都眼瞎!就你一个人不瞎?”一个大嫂说话像机关枪。
“看你这小伙子白白净净的,怎么那么没良心呢!”一个老太太一副遗憾的表情,仿佛在可惜云飞扬白长了副好长相。
“我第一眼看他就觉得不地道,凭什么大家都受了伤,就他没事?”一个大姐对云飞扬的人品表示了怀疑。
……
众人围住云飞扬七嘴八舌地质问攻击,场面乱成了一团。有些队员觉得自己亲属的话有些过头赶紧出声喝止,但很快就被淹没在嘈杂的指责声中。
云飞扬脸涨得通红,如果围着他的是一群男人,或许他也不会如此束手无策,但面对着一群娘们,他真是没有一点办法。
麻嫂本来在黄猛、麻子那屋,听到动静赶紧跑了过来,等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悄悄地走过来拉着云飞扬往外走:“飞扬,先走吧,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