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手算不上,该干的我一定会干!”萧何吏没有丝毫畏惧,将眼神冷冷地迎了上去。

    对视了良久,劳柳莽首先收回了愤怒的目光,慢慢地坐回椅子上,有些无奈地摆摆手:“你走吧!”说完又对其他人说道:“你们也都走吧。”

    萧何吏走了,徐慕枫和王叶秋也走了,但林娟娇并没有走,等其他人一走,她立刻扑到劳柳莽的桌前急迫地问道:“劳局长,看来萧何吏这厮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怎么办呢?”

    “唉!”劳柳莽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还能怎么办?等年底调整的时候把他弄走吧。”

    “年底?”林娟娇一愣,立刻不满地嚷了起来:“还有几个月呢,谁知道他又会搞出什么花样!”

    “那你想怎么样?”劳柳莽不满地瞪了林娟娇一眼,无奈地说道:“跟乔区长、于区长告状?妈的,还不知道那俩女人的腿伸在谁的被窝里呢,找纪委?”说到纪委,劳柳莽顿了一顿,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娟娇一样,轻声说道:“不要引火烧身啊!”

    “那?”林娟娇一皱眉,不死心地又问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劳柳莽苦恼地摇摇头:“没有了,只能寄希望于段文胜在年底调整干部的时候动动他了!”

    “哼哼!”林娟娇看着劳柳莽苦恼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冷笑道:“那好吧,这几月你就等着他跟你捣蛋吧,这才你治不住他,他肯定会蹬鼻子上脸的!”

    “好了好了,别说风凉话了,你先出去吧!”劳柳莽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

    “哼!”林娟娇冷哼了一声,扭着身子一扭一扭地走了。

    劳柳莽无奈而烦躁地将两手蒙在了脸上,他知道现在区里有些领导对他的评价不是很高,如果这事闹大了,恐怕又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也成了他劳柳莽驾驭力不强的铁证,年底就要调整了,这个关头可不要出什么岔子啊!而且,林娟娇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萧何吏这次尝到了甜头,如果不给他点惩戒的话,他势必会更加肆意妄为的。

    一想到这些,劳柳莽心里就有些隐隐的后悔,是不是不该把萧何吏逼得这么绝呢?如果这次没有调整分工的话,或者在其他地方给萧何吏一点甜头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如此被动难堪的局面呢?

    放下劳柳莽在这里懊恼不说,萧何吏回到办公室刚坐了一会,接到高中同学刘国华的电话,说张伟康的父亲病了,现正在市中心医院住院。

    “严重吗?”萧何吏连忙问道。

    “不轻快,好像是癌症,中午咱们一块去看看吧。”刘国华的淡淡地说着,语气中并没有悲戚的味道,他是个医药代表,经常出入医院,所以比起一般人来,对生老病死看得淡了一些。

    “别中午了,现在就去吧。”萧何吏放下电话,先叫云飞扬去超市买了一点营养品,然后两人直奔市中心医院。

    来到医院里,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闲停车位,停好车,萧何吏提着几盒营养品向住院楼走去,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不免感慨,什么生意也不如医院的生意好,来花钱还要托人请客送礼来排队。

    刘国华已经在楼前等着了,接过萧何吏一只手里的礼盒,并肩向楼里走去。

    来到病房,张伟康正坐在病床前的一把椅子上发呆,头发蓬乱,神色憔悴,一看就是几天没有休息好了。

    张伟康的父亲五十多岁,一个老实巴结的农民,并不知道自己得的绝症,精神倒还好,正兴致勃勃地看着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