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绵,襄武城中已经生了许多不便,人们怨声载道,但这雨是苍天所降他们也不知该去埋怨何人,只求着这秋雨能早早的停了,好还他们一个晴日。

    冯权一大早便说头疼的厉害想去瞧瞧,皇甫忙不迭地套了车,将人带到了医馆。

    半刻后,皇甫看着医工在他身上按来按去,有些糊涂了。

    不是给阿睿瞧头风症么?怎么问诊的人换作他了?

    皇甫满腹疑虑地望向一旁等候的冯权,后者同他对视一眼,嘴角一挑,语气温柔,“听话。”皇甫的心当即就漏跳了两拍,晕晕乎乎的接受了医工的检查。

    “如何了?”冯权一直忧心皇甫的伤势,夜里虽然也会强硬的为他热敷,可好像作用不大,想着皇甫既然要孤身上路,这伤势就更成了一桩心病,遂而一早才将皇甫诓来了医馆。

    医工笑笑,宽慰着,“无甚大碍,脏器均是完好,只是皮下的部分受了损伤,加之受伤的部位瘀住了血块,才会疼痛难忍。每日还需热敷,过后用上活血化瘀的膏药,切记莫要受凉便可。”

    冯权悄悄松了一口气,又追问着,“可之前我也给他热敷过,却见效不大,会不会是有别的问题。”

    “应当不会的。”医工说着,又仔细看了看皇甫的面色,“舌苔泛白,脉象浮紧,这几日可是过了凉气?”冯权点头,医工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那怕是受了风寒了,惧冷与浑身酸痛,虽同他满身淤青有着关系,但与风邪入侵也有些关联的,只是他身体强健,内火较旺,遂而风寒的症状并未流于表面。如此的话,再用些驱寒的汤药,想来没有几日便会大好了。”

    冯权连忙拱手谢过,医工只是摆手,转身去开方子了。

    皇甫正低头将上衣穿好,冯权突然坐到了他身侧,捉了他的手腕,皇甫一愣,转而耳尖上便开始烫了起来,抓了抓不争气的耳朵,笑着问,“怎么了?”